当归应,领着宋慈出医馆后门,穿过家宅,去往后院。
就在穿过家宅正堂时,宋慈注意到东侧有间单独小屋子,屋子门楣上题有“祖师堂”三字。刘鹊死前曾去祖师堂祭拜过,还独自在里面待好阵子,宋慈想到这些,立马停下脚步,转头走向祖师堂。他想进祖师堂看看。祖师堂门关着,但没有上锁,他推即开,走进去。
祖师堂内不大,甚至说得上逼仄,里面摆放着方红布垂遮供桌,供桌上立着只香炉,香炉里插着三根烧过香头。在香炉背后,是尊立着牌位,上书“先师知宫皇甫先生之灵位”。在牌位后面,墙壁上挂着幅画像,画中是个瘦骨嶙峋道士,题字为“丹经万卷,不如守,皇甫坦自题”,乃是皇甫坦自画像。在画像上方,悬有块金匾,上有“麻衣妙手”四个金字,已沾染不少灰尘,是当年高宗皇帝御赐金匾。除此之外,整个祖师堂内空空荡荡,再不见其他东西。
宋慈在祖师堂里来回走几遍,没发现什异常,于是退出来,道:“走吧,去后院。”
当归继续领路,宋慈跟在后面,还有许义、远志和黄杨皮,起去往后院。
似乎起到作用,当归开口:“大人说头足相就,状若牵机,见过……”
“你在哪里见过?”宋慈问道。
“在后院。”当归答道,“以前后院养过只小狗,只养两个月便死。那只小狗死时候瞧见,正是大人刚才说那样。还瞧见……”
当归欲言又止,宋慈问道:“你还瞧见什?”
“那只小狗死时,还瞧见二大夫守在旁边。”当归道,“二大夫拿衣服裹那只小狗,在墙角挖坑埋,还搬去个花盆,压在上面。”
刚来到后院,阵犬吠声立刻响起,拴在后院左侧小黑狗见生人,冲着宋慈和许义个劲地狂吠。这只小黑狗是远志养,远志赶紧上前,伸出左手抚摸小黑狗头,脸上带着笑,嘴里发出“嘘”声。小黑狗很听远志话,立刻止住狂吠,个劲地摆动尾巴。拴在另侧大黄狗没有吠叫,流着涎水,在原地没头没脑地转着圈。
这阵犬吠声太过响亮,管家石胆被吸引过来,随同赶来还有家宅里几个奴仆,高良姜也闻声赶来。
“埋在哪里?”宋慈问当归道。
当归走向后院西北角,向墙
“这是什时候事?”
“有年多。”
远志瞧着当归,道:“你说是前年大黄差点死,石管家弄来准备替换大黄那只小花狗?”
当归点下头。
“那只狗埋在何处?”宋慈道,“带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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