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因查不出来倒还正常,说明很可能是被大火烧死,至于骨色为何发黑,尸骨下方泥土为何也发黑,有可能只是焦尸腐烂后浸染所致。但刘鹊之死却令他疑惑难解。刘鹊确确吃过糕点,确确死于中毒,那他毒发时必定有所挣扎,可书房里从始至终没有传出任何响动,说明当时书房里除刘鹊,极可能还有其他人在,此人制伏住刘鹊,令刘鹊发不出点声音,弄不出点响动。那此人是何时进入书房,真是提早便藏在书房里吗?
宋慈细想这两起案子,不知为何,他心中隐隐生出种感觉,刘扁死于净慈报恩寺大火,与刘鹊被毒杀在医馆书房,彼此虽然相隔年,但似乎暗藏着某种联系,只是这种联系他目前还看不清道不明而已。他不是第次有这种感觉,过去追查虫娘与月娘死时,他也曾有过类似感觉。
此前在刘太丞家,宋慈与乔行简就刘鹊之死有过番针锋相对辨析。那番辨析下来,宋慈对乔行简渐生敬佩之意,要知道他思辨极快,之前在岳祠案和西湖沉尸案中,无论是韦应奎、元钦还是赵之杰,很少有人能跟得上他思路,可如今乔行简却能。以往不管对案情有什感觉,他都是藏在心里,但这次他选择说出来。他将这种感觉如实对乔行简说,并再次提出请求,希望乔行简能同意他接手刘鹊案子,与刘扁之死两案并查。
乔行简仍是摇头,以宋慈与桑氏父女有同乡情谊加以拒绝。但这次乔行简没把话说死,道:“刘扁与刘鹊既是同族兄弟,又曾同在处屋檐下,案情免不有所纠葛。若有需要,涉及刘鹊些事,你也可以追查。”
刘克庄深知宋慈性子,知道乔行简若不松口,宋慈绝不会擅自追查刘鹊案子。他明白乔行简这话意味着什,生怕宋慈不小心又把话说死,忙拉着宋慈向乔行简行礼,道:“多谢乔大人!”
从提刑司出来后,宋慈随刘克庄路来到琼楼,二楼四间雅阁只有冬煦阁没被客人预订,两人便在冬煦阁中坐下来。刘克庄要来两瓶皇都春,自斟自饮。在此期间,宋慈直凝着眉头,思考着案情。他回想方才验尸验骨结果,感觉自己兜兜转转大圈,似乎又回到原地。他望向窗外,望着新庄桥上人来人往,怔怔出神阵,忽然道:“来。”
刘克庄探头望,见新庄桥上人拉着板车走来,笑道:“答应酉时见面,倒是准时。”他将酒盏放,走出冬煦阁,去到楼梯处等候。
等片刻,却直不见有人上楼。刘克庄于是走下楼梯,走到琼楼大门外,才见来人直等在街边,并未入楼。来人身上又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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