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她在正屋里供奉知母灵位,又设尊佛龛,平日里把自己关在里面吃斋念佛,很少出来,可她偶有露面时,脾气比以前还大,见谁都骂,家里人都怕她。师叔也经常避着不见师婶,但凡回家宅那边,都是宿在莺桃房中。如今师叔死在医馆书房,还是被毒死,师婶私下说……”
“说什?”
“说这是报应,说师叔是该死。”
“你应该还记得紫草吧?”
宋慈原本直在打听刘知母死,关于紫草这问来得太过突然,白首乌嘴唇抖,道:“紫……紫草?记……记得。”
祁老二讲述紫草事时,曾提及紫草在医馆大堂里帮白首乌给病人固定通木,宋慈马不停蹄地来到提刑司大狱见白首乌,除打听居白英与刘鹊关系,就是为打听紫草事。他虽然只去过刘太丞家次,但刘太丞家众人给他感觉,是压根没人在乎刘鹊死,反而人人都是副心怀鬼胎样子,倘若他在刘太丞家查问,只怕人人都是有所遮掩,不会完完全全地对他说实话。如今白首乌被抓进提刑司大狱,等同于与刘太丞家众人分离开来,而且他是刘扁弟子,在刘太丞家似乎是受到其他人排挤,所以宋慈决定找白首乌单独查问。如今他已经知道居白英因为刘知母死而与刘鹊闹僵,两人虽同居处屋檐下,却有种至死不相往来感觉,可是之前祁老二提及刘鹊将紫草贱卖给他为妻时,刘鹊和居白英是同出现在后堂,而且今天下午在刘太丞家,祁老二提及此事时,居白英暗使眼色,让石胆打断祁老二话,这令他觉得紫草死似乎另有隐情,再加上紫草死在去年正月十二,刘鹊则是死在年后同天,这只是巧合,还是有所关联,必须查个清楚才行。他道:“紫草在刘太丞家为婢,是活契还是死契?”
白首乌应道:“紫草原是孤儿,早年被先师收留做婢女,是签死契。”
在大户人家为奴为婢,有活契、死契之分。活契是受雇佣奴婢,到年限便可离开,也可提前花钱赎身。死契是在主家终身为奴,婚丧买卖无权做主,切听凭主家安排。紫草既是死契奴婢,刘鹊自然可以将她卖给祁老二为妻。宋慈道:“当初刘鹊为何将紫草卖给卖炭祁老二为妻,你身在刘太丞家,应该知道吧?”
白首乌道:“记得是……是紫草煎药时拿错药材,险些害病人性命,师叔因此将她卖给祁老二。”
“犯这样错,刘太丞家不想再留下她,将她卖给别人倒也说得过去,可为何非要把她贱卖给祁老二那样上年纪、长相又丑人呢?”宋慈道,“这做,更像是有什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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