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行简此前已查验过尸体,确认刘鹊是死于砒霜中毒,此时宋慈忽然说出这话,等同于是在质疑乔行简验尸结果。文修甚是惊讶地看着宋慈,虽然他与宋慈照面还不到半日,但这已不是他第次用这种目光打量宋慈。
乔行简直视着宋慈,道:“既然你这说,那便回提刑司,改由你来查验刘鹊尸体,亲自确认他死因,如何?”
这话出,刘克庄不免有些紧张地望着宋慈。旦答应下来,若是验出相同结果,那便是公然质疑上官,若是验出不同结果,那便是令上官颜面扫地。这种两面不讨好事,换作他人,必定找出各种借口加以推脱。宋慈却是双手作揖,朗声应道:“宋慈领命。”话音落,立即走出医馆,仿佛怕乔行简改变
出,所有人都惊讶地向他望来。
乔行简语气奇:“早就在书房里?”
宋慈说道:“昨晚除三位大夫,没有其他人进出过书房,倘若刘鹊不是自尽,那凶手只可能是提早藏在书房里。书房虽然不大,但以观之,床底下应该是可以藏人。昨晚凶手或许是在白大夫离开后不久,便现身杀害刘鹊,这便可以解释刘鹊影子为何会在白大夫离开后消失不见。此后凶手在书房中等待,直等到子时才灭掉蜡烛,然后趁黑将死去刘鹊摆成伏案死状。”
乔行简道:“真如你说这般,那凶手为何要等上半个时辰,到子时才熄灭烛火?”
宋慈没有立刻回答乔行简这问,而是看向三个药童,道:“刘鹊平日里大概几时就寝?”
黄杨皮答道:“回大人话,先生最近个多月忙于著书,每晚都会忙到深夜,很晚才休息,书房灯火通常都是子时前后才熄灭。”
“这便说得通。”宋慈道,“凶手是知道刘鹊近来忙于著书,知道刘鹊每晚就寝大概时辰,为免露出破绽被药童察觉,这才故意等到子时才熄灭烛火。能熟知刘鹊起居习惯,此人极大可能是刘太丞家里人。”说罢看向刘太丞家众人。
面对宋慈投来目光,居白英依旧沉着脸色,石胆垂手站在居白英身边,莺桃紧紧搂着刘决明,高良姜和羌独活彼此怀疑地互看眼,又向白首乌投去怀疑目光,白首乌则是望着宋慈。
“还是不对。”乔行简忽然摇头道,“凶手若是刀捅死刘鹊,你这番推想便有存在可能,但刘鹊是死于砒霜中毒,如你之前所说,毒发身亡并非顷刻间事,刘鹊必定会挣扎反抗,书房里不可能点响动都没有。然而昨晚三个药童直守在大堂里,并未听见书房里传出任何声响。”
宋慈直视着乔行简,道:“倘若刘鹊不是死于中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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