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医长大。后来先师在宫中做太丞,师叔则是做随军郎中。十年前先师开设医馆后,师叔便从军中去职,来临安帮忙打理医馆。后来先师从太丞上退下来,才开始在这医馆中坐诊。这些年里,师叔帮先师很多忙,他们关系向很好。”
“扁鹊,取这样名字,看来他们二人是出自医道世家吧?”
白首乌却摇头道:“听先师说起过,他与师叔年幼时,村子里曾发生瘟疫,族中长辈先后亡故,只剩他们二人相依为命,后来是路过师祖皇甫坦收留他们二人,他们二人从此便跟随师祖学医。师祖虽为麻衣道士,但工于医术,曾在高宗、孝宗、光宗三朝多次应召入宫医疾问道,尤其是高宗朝,师祖为显仁皇太后治愈目疾,那可是众多御医费时多年也没能治好顽疾。高宗皇帝对师祖大加厚赏,还御赐‘麻衣妙手’金匾,这块金匾至今还供奉在祖师堂里。先师和师叔名字,是当年被师祖收留后,师祖为他们二人取。”
宋慈没听说过皇甫坦名头,但他知道显仁皇太后,那是高宗皇帝生母,曾在靖康之变中被金军掳走,绍兴和议后才得以回銮临安,高宗皇帝对她倍加侍奉,皇甫坦能治好她目疾,高宗皇帝自然是厚加赏赐。他道:“你师父与刘鹊既然师出同源,那他们二人之间,不知谁医术更高?”
白首乌朝高良姜和羌独活看眼,稍微犹豫下,道:“若论医术,先师做过太丞,曾为光宗皇帝和当今圣上治过病,应是先师更胜筹。”
“那可不见得。”高良姜忽然插嘴道,“前年韩太师溺血,师伯去好几次都没能治好,最后还是师父出验方,以牛膝两、乳香钱,以水煎服,三两日便药到病除,为此韩太师还赏师父不少金子。再说,师父近来著述《太丞验方》事,医馆里人人都知道。过去敢著医书留于后世大夫,像张仲景、孙思邈等人,哪个不是神医妙手?师父敢著述医书传之后世,足可见他老人家医术有多高明。只是不知谁背地里眼红,不但将他老人家杀害,还将他即将完成《太丞验方》给偷去。”说罢朝白首乌冷眼瞪。旁羌独活也朝白首乌斜去目光。
白首乌平日里说话做事,常给人种与世无争感觉,可这番言论关乎师父医术高低,他似乎不甘心退让,道:“著述医书,并非只有师叔如此,师祖生前就曾著有医书,先师也曾著过医书,收录许多独到验方,只是先师将所著医书视若珍物,常带在身边,最后不幸毁于净慈寺那场大火,没能留存下来。再说给韩太师治病,师叔只是治好那次,过去韩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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