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良姜问远志道:“你不是说提刑司来人吗?”
远志看着宋慈和刘克庄,道:“大大夫,这二位便是。”
刘克庄笑道:“各位不必奇怪,这位是浙西路提刑干办宋慈宋大人,你们应该都听说过吧。”
在场众人都是微微惊,早就听说太学出个奉旨查案提刑官,姓宋名慈,
随手将针囊交给远志,朝医馆大堂走去。远志左手拿着针囊,跟在高良姜身后。莺桃掩上房门,拉上刘决明小手,也随着起去往医馆大堂。
与此同时,家宅后院间屋子里,门闩已经拉上,羌独活从床底下拖出口箱子,打开来,里面装满各种瓶瓶罐罐。他从中拿起只黑色小药瓶,拔掉塞口,小心翼翼地倒出丁点黑乎乎黏液。这些黑乎乎黏液被他倒入早就准备好米饭里,揉搓成个饭团。他把黑色药瓶放回箱子里,又把箱子塞回床底下,然后拉开门闩,拿着饭团去后院。后院里养着黑黄、小大两只狗,分别被拴在后院左右两侧。那只小黑狗是远志捡来,此前被养在医馆偏屋里,只因今早韦应奎领着府衙差役进入医馆查案时吠叫不止,事后便被石胆牵到家宅后院,与看守家宅大黄狗拴在处,以免以后再有*员和差役查案时出入医馆,它又狂吠乱叫。
大黄狗原本在原地转圈,见羌独活来,立刻扑过来,将系绳拉得笔直,它涎水长流,眼睛有些发红,看起来极为兴奋。羌独活扭头看看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这才将笼在袖中手伸出来,将饭团扔给大黄狗。大黄狗口叼住,飞快地吞进肚里。另边小黑狗没得到吃食,嘤嘤嘤地乱叫,拼命地摇动尾巴。
羌独活在后院里站会儿,见大黄狗吃过饭团后,又在原地转起圈,时不时拿爪子四处乱刨,发出两下奇怪叫声,像是有些疯疯癫癫。他点点头,转身准备回自己屋子。
正要推开房门,声“二大夫”忽然传来。羌独活把手抵在门上,回过头去,看见赶来当归,道:“何事?”
“提刑司来人,请二大夫去医馆。”当归回答道。
羌独活把头点,挥挥手,让当归先去。他回到屋子里,将沾有饭粒手擦干净,这才关上房门,又上锁,往医馆大堂而去。
医馆大堂里等着两人,都穿着身青衿服,是宋慈和刘克庄。
高良姜和莺桃来到医馆大堂时,白首乌已经等在这里,不多时羌独活也来,最后是居白英。居白英仍是沉着张脸,拄着拐杖,由石胆小心翼翼地搀扶而来。
眼见来查案不是乔行简,而是两个面生之人,还是太学学子打扮,众人都是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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