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子淮不敢再闭上眼睛
，瞪圆眼看窗外移动
风景。
趁着双休日单子淮带着单然去医院看陈阿婆，他早起煲乌骨鸡汤，提着保温碗去。
顺便再去帮单然开个药，单子淮想着，最近单然似乎挺开心，不知道药量会不会减少
些。
进病房，单子淮把口罩往上提下，本身就鼻塞还戴口罩让他很难受，不过
“小淮，妈妈对不起你们。”
那个血肉模糊人开口说话，单子淮仍然不想转头，但是视线不受控制地变化着，直到聚焦到那天他坐在位置上看到场景。
妈妈死在身边时候，没有来得及说句话，碎肉和血迹溅到单子淮和怀里单然身上，已经扩散瞳孔最后望着自己，似乎想说什
。
如果没有这场意外，他们生活又是什样呢？
“妈妈对不起你们”
入秋天气转凉，忽冷忽热天气像娃娃脸，某次早晨冲完凉水澡后，单子淮毫不意外地重感冒，说话声音都变得和院子口那道防盗铁门般嘶哑。
陈阿婆最近总是觉得胸闷，开始还以为也是换季感冒，结果单子淮带陈阿婆去医院后，医生说肺部有炎症，要住院治疗。
好在陈阿婆平时自己也攒下不少积蓄，不需要太过操心，单子淮帮忙处理好护工事情，隔三岔五有空就去医院照顾下阿婆。
他打电话给阿婆儿子，对方听说母亲生病，就随意糊弄下挂电话，另边女儿干脆直忙音，把单子淮拉黑。
“你们是家属吗？”
单子淮醒来时候满头大汗。
“哥哥。”单然拉下单子淮卫衣袖口：“你难受吗？”
“口罩太闷吧。”单子淮声音哑哑，把口罩拉扯下透气：“没事，就感冒鼻子塞。”
机械女声英语仍然在毫无情感且单调地循环播放着，窗外梧桐树不断向后退去，虽然晕车时那种难受感觉还缠绕在身上，但是从梦境里摆脱出来那种劫后余生感觉更胜。
这次梦好真实，闭上眼睛似乎还能再看见
因为自己常常带单然来给阿婆带家里煲汤，医护人员都以为他们是陈阿婆亲人。
“不是，
们只是租客。”单子淮遍遍和医务人员解释：“不过如果阿婆有什情况，可以直接找。”
单子淮戴着口罩，拿出自己MP3插上耳机听听力，本来就因为晕车晕晕乎乎，机械女声响会他就忍不住地犯困。
单子淮晕车严重，他每次坐车都会选择后排，把半个脸埋在衣服里，尽量能睡就睡，可是每次睡着，都会陷入奇怪又熟悉梦境里。
果然又是毫无悬念梦，又是那辆公交车上，单子淮甚至不敢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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