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女君,即使少主能体谅您心意,也不代表他不伤心啊!”乳母还在劝,“少主将要任官,远去咸阳,如此别再见就不知道是什时候,有些话是等不得啊!”
芈姬像是被猛然惊醒样,回身抓住自己乳母手,“对,阿衍马上就要去咸阳!”然后她伸手去拿妆奁中茜草粉,时都忘应该让仆人们为自己上妆。
“女君莫急,莫急啊!”
“让奴来。”
周围服侍女仆忙做团。
自从父亲和他谈过后,母亲就没有再过问他事情。每日顾衍还是会定时问安,可芈姬却再没见过他。
兄长顾昭安稳顾衍道,“母亲只是时难过,你勤去她那问安,要不几日她就会见你。”他也知道顾衍不结婚事情,当然这是所有人早就有心理准备,不过被父亲在族中确定后,算是正式确认罢。母亲如此生气,不过是时不能接受。
顾衍轻拍兄长后背,沉静说,“母亲至少不想太过孤单,知道。”
然后还是每天早上都在母亲房门外请安。
“女君”
而芈姬叫顾衍去见她时,他正在教那个炸他焦炭窑少年数学,顺便,这个少年竟然姓张。
连起来就是张苍啊!那位数学家张苍啊!在知道他名字后,顾衍就把他带到身边教导。
顾家主母芈姬已经闭门不出很多天,每天听着少主来请安,就是作为仆人乳母都有些心疼他。
芈姬乳母犹豫劝道,“少主又来,要不见下吧”少主自小便是女君心头宝,如今哪里能走到这步呢?
“没有怪罪他,只是羞愧,没脸见他啊。”芈屈氏忧伤看着镜子中自己,“是他阿母,他是儿,可竟然从来不知他所背负责任。”她是在自责,她早就知道自己孩子太过早慧,身体又不好。可她在心里还对自己生个‘贵子’甚至沾沾自喜过,她明明曾经察觉过阿衍身体上不对劲,可还是无视过去,——人若无疣,不可交也,不是吗?
直到前些天,夫君和她谈起阿衍心思,她才猛然发现自己竟然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他。她阿衍背负重任,不怨天,不尤人,长成个她曾经不敢想象完美模样。可只要她现在细想阿衍曾做过事,和将来要面对事,她就觉得疲倦,更不要说真正面对那些阿衍。
没有谁是真百折不挠,整日自省。她希望自己孩子不必做到完美,顾家不需要圣人,她也不需要有个成为圣人孩子,然后作为他母亲被彪炳史册,她只希望自己儿子可以平安,可以有脾气,可以和她闹别扭。——就连她闭门不见,他都没有闹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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