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和玉不解道:“听恩公声音,倒还年轻,怎会传承不下去?”
那人叹道:“姑娘有所不知,身患绝症,命不久矣。倒是想找位徒弟继承家学,只是人人都嫌面貌可怖,不愿拜为师。也不想讲究这些虚礼,只是不好违背家传。”
苏和玉笑道:“这倒是好笑,有人要教,却没人要学。恩公,你让看看你身手,若是让服气,就拜你作师父。”
卓青泓说到这里又叹口气,说:“拜师后前几年都还正常,赤毒花还在到处寻找妹妹。阿婉她们姐妹离别十多年,鸿雁山庄又不肯放人,直到三年后,阿婉出山门,奉师门命令去追杀叛徒,这才遇上。她们刚刚团聚不久,赤毒花便想带着妹妹离开这里。”
穆旭尧出身建宁,本是街头小叫花子,却偶遇高人点拨,习得本领,路上更是到处比试,将看过招式融进自己所学中。若不是那段奇遇,他哪里能得到周员外青睐,又哪里能拿到周家万贯家财供他修建这座地宫。
扭,觉得光是柳昔亭这些年遭罪,就让他心中有道跨不过去坎,但是直白地说出来,又觉得自己太过小气偏颇,时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才好。
柳昔亭却心如明镜,说:“他这次去见穆旭尧,是知道什?”
卓青泓皱着眉头看过来:“你知道?”
柳昔亭摇摇头,“只是猜些,不知道对不对。”
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再遮遮掩掩就没有意思。卓青泓开门见山道:“穆旭尧年轻时建座地宫,时常‘救济’些年轻女子,将她们收入门下,也真传授武功。但是他那些弟子都没有见过他脸,他整日都戴着张面具。”
“在穆旭尧二十七岁那年,他周姓妻子难产而死,于是他带着孩子移居到苏州。那时赤毒花已小有名气,后来赤毒花道姑师父死去,她遭遇袭击重伤,‘恰好路过’穆旭尧将她带回去救治。”
苏和玉那时刚刚十七岁,初入江湖便得不少吹捧和追随,因为师父恩情在前,她尚且以为世上都是好人。
眼前这人终日戴着面具,据他说是儿时家中遭大火,脸部有烧伤,怕被人嘲笑,不敢摘下面具。
苏和玉却不以为然,说道:“容貌不过是面上张皮,有什好在意。恩公,谁要是敢笑你,替你把他舌头割下来!
那人就笑道:“赤毒花是闻名美人,自然不知道们这类人痛苦。不过嘛……”他低低叹口气,说道:“面容如何已成定局,也没什好追悔。只是家传武学,恐怕要断送在手中,待到九泉之下,还有什面目去见父母和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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