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顿,突然侧过头看苏枕寄,神色有些奇怪。苏枕寄都要以为谁点他穴道时,他才开口:“想问你件事……不知道会不会不合适……”
苏枕寄有些烦他这种谨慎又战战兢兢模样,他觉得自己并不算外人,何必要这客气。但是看在柳昔亭似乎总有心事份上,他才宽容没有追究,只说:“你问吧。”
柳昔亭小心地斟酌下用词,说:“你听说过‘百花凋’吗?”
苏枕寄皱皱眉头,仔细回想番,说:“好像没有。”
柳昔亭想,那时候苏枕寄还那小,大人能告诉他什。但是贸然询问人家已故亲人中毒时痛苦形状,柳昔亭教养让他开不口,于是他只是悻悻地应声,继续翻找医书去。
柳昔亭向苏枕寄坦白孔雀羽毛来历,却不肯说自己为何识得穆家功夫,也不说为什会和穆府人交手。交手前后说什,那人为何而来,苏枕寄只要问起,柳昔亭便以沉默作答。
苏枕寄知道,这是他不想说明,也不愿意撒谎标志。
因此在两人亲密无间这段时日中,苏枕寄很多次都确信,柳昔亭确还是当初柳昔亭——就算把自己憋死,也绝不越雷池半步。但又时常觉得他陌生——他有太多自己不能知晓秘密。苏枕寄虽然行事总是过于迟钝,直觉却直很准:柳昔亭往事就像个巨大伤口,如果他非看不可,柳昔亭会亲自揭开血淋淋往事,献祭般送到自己面前。
但只是这想,苏枕寄就不愿再问。他直在试图找到个两全办法:不让彼此疼痛,也能消解他心头瘀伤方法。
本来要去看那个让苏枕寄惊吓好几日墓碑,但是那天实在太晚,苏枕寄又是个十足十路痴,当天还能找到回家路已经实属不易,现今让他再寻次,竟然怎也记不起该怎走。
苏枕寄却不大高兴,说道:“你有什可以问,干嘛总是欲言又止,你觉得对你没用,还是怕泄露你秘密?”
柳昔亭迷茫地回过头,疑惑地消化
新出人命案子缠上施恩寺,苏枕寄试图再去等到那个小孩翻墙夜奔,但是见施恩寺被围得水泄不通,也放弃这个想法。
这几日柳昔亭又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干什都兴致不高。苏枕寄看他成日埋在宋蕴书阁中,不知道在翻找什,实在好奇,便悄悄从门外探头去瞧。
柳昔亭刚翻完本医书,转头就瞧见在门前鬼鬼祟祟人影,终于露出笑意,说道:“干嘛站在门外。”
苏枕寄这才进门,问道:“你在找什?”
柳昔亭又抽出本已泛黄医书,说:“在找种毒药……”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