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来看看儿子不行吗?”
“可以。”阮钰眨眨眼,语气不太自然,“谢谢您这段时间照顾。”
阮淑穆愣片刻,终于笑。
“行,大清早别上演煽
“西西里岛,之后直在这边拍戏。”
“好,知道,那——”阮钰突然顿住,“您怎没敲门?”后半句显然不是对稽雁行说。
另道女声响起,稽雁行听出来,是阮淑穆,“在打电话?这个点你不该休息吗?公司有事?严特助没和说啊。”
“不是,私人事宜,您现在没有别事要忙吗?”阮钰在“别事”上加重语气。
阮淑穆瞥瞥嘴,她刚走到门前就听见阮钰在打电话,本来想待会再进来,结果阮钰那句“可以道歉”止住她脚步,听好会,她忍不住走进来。
传来,沙哑而虚弱,像阵风似轻轻飘进稽雁行耳中,“又做错又让你讨厌?可以道歉,也可以改正,不要再不理,好不好?”
稽雁行被这通毫无预兆电话弄得措手不及,他还没想好如何面对阮钰。
“你、你现在感觉怎样?”稽雁行注意力集中在阮钰身体状况上,“伤口还疼吗?会……会有后遗症吗?”
“没事,不会有后遗症,但需要修养段时间。”阮钰在摩尔根魔爪下遭受过无数摧残,中枪与他而言不是头次,只是这次格外严重,“你还没回答刚才问题,不打扰?意思是真不准备理?上次在夏威夷说话不算数吗?都记得很清楚呢。”
“……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不想打扰你恢复。”
那个男孩是救过阮钰命还是知道阮钰不可告人秘密,阮钰跟他说话像跟祖宗说话,阮淑穆从来没见过这低声下气阮钰,从来没有,就算被摩尔根训得大汗淋漓,阮钰也像头倔驴,打死不说句好听话。
此刻,阮淑穆非常不悦,没人会对让自己儿子受重伤人有好印象,更何况阮钰在他面前还那低微。
“先给你道个歉,刚才电话听见,怎,你欠他钱?”
“现在有事,你先去忙吧,拍摄顺利。”和稽雁行说话时,阮钰语调明显放缓,挂断电话,他把手机丢到旁。
“这早,您找有事?”
“你永远都不会打扰到,听到你声音,觉得好多。”
“……你先别想其他,等身体养好再说,身体是最重要。”
“那可以去找你吗?想见你。是说等恢复好之后。”
“可以,你先好好修养。”
“你在哪拍戏?”阮钰其实知道答案,但他想听稽雁行亲口说,仿佛这样,他就更名正言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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