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上,稽雁行洗漱结束后躺回床上,和阮钰聊会之后,稽雁行问阮钰晚上住哪,阮钰说,他住在医院附近宾馆,稽雁行并不意外,病房只有张床,阮钰也不可能睡狭窄陪睡床。
“也可以在这里陪你。”订酒店住不住无所谓,他来这里目看望稽雁行,能多相处分钟都是好。
闻言,稽雁行赶忙摆手,头摇
阮钰像饿极野兽,要把稽雁行唇舌吞吃入腹,又像沙漠里苦旅人,在稽雁行口腔中汲取水分。
多日想念,终于在吻中得到慰藉。
吻终,稽雁行唇被阮钰亲得更加红润,眼中也真真切切地蒙上水雾,阮钰握着稽雁行后颈,声音变得沙哑:“你不在这段时间,有点不习惯。”
稽雁行被阮钰亲得缺氧,脑袋有点懵,只是顺着阮钰话问:“不习惯?”
“嗯。”阮钰顿顿,而后,他似乎下定某种决心,边抚摸稽雁行后颈边注视着稽雁行,“偶尔会想你。”
出手,碰碰阮钰手背,像得到满足后撒娇小动物,当他想收回手时,却被阮钰捏住手腕,阮钰手往下滑,手指挤进稽雁行指缝间,稽雁行僵僵,片刻后,他回握住阮钰。
他们十指相握,仿佛对恩爱异常恋人。
“你在这过得如何?”
“挺好,你呢?”
“也还好。”
“有点”,“偶尔”,阮钰用词很谨慎,可磨人思念骗不人,他不习惯和想念,何止是有点和偶尔,但阮钰不敢承认。
傍晚时分,医生惯例来检查稽雁行脚踝,稽雁行欣喜地告诉医生,昨晚脚踝还有丁点痛,现在已经完全不痛。
“赵主任,明天可以出院吧?”这是稽雁行最关心问题,被困在病床无聊又无奈,他想尽快回剧组拍电影。
“可以。”赵主任带来好消息,“出院周内不要剧烈运动,睡前用热水泡脚,再按摩脚踝五到十分钟。”
稽雁行小鸟啄食般地点头,说,好好好,定照做。
段毫无意义地对话,他们几乎每天联系,对彼此情况清二楚。
跳动脉搏沿着交握十指,从个人心脏传到另人耳膜,空气似发酵,变得又黏又腻,把稽雁行和阮钰包裹在其中。
阮钰喉结滚滚,毫无征兆地倾身向前,衔住他想念多日双唇。
稽雁行骤然屏住呼吸,大脑只剩下个念头,‘好在这是县城医院为数不多单人病房。’
阮钰起初吻得温柔,带着某种珍重意味,而后他微微退,对稽雁行说,张嘴,稽雁行顺从地张开嘴,温柔吻就变成侵占啃咬,先是咬他嘴唇,又是吸他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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