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总,您在做什,嘶——”
阮钰牙齿抵上稽雁行颈部软肉,微微用力,留下个极浅牙印,宛如红色锁链。
不疼,但有点痒,稽雁行抬去推
“什、什?”
“洛立轩和你说什?”阮钰大脑重新高效起来,帧帧地梳理起今晚事,稽雁行怕生,绝大多数时间都缩他身边,除和樊星洲起玩以及去洗手间。
从洗手间回来后,稽雁行突然就不那依赖他,而在稽雁行去洗手间时间里,同样去洗手间只有洛立轩。
“、”稽雁行咬咬唇,面露难色,“洛总没和说什。”
“他和你说坏话?”
比如听到亦或看到不干净东西。
阮钰心底隐约有猜测,理智也随之回笼。
樊星洲也好,其他人也罢,到底不是稽雁行主动去招惹,更何况——
现在稽雁行就在他身下,他怀中,他没有道理把大好时光浪费在怀疑和争吵上,他们明明可以做更快乐事。
阮钰抬手,摸摸稽雁行耳尖,感受到手下轻微颤抖,阮钰动作顿,不太熟练道:“抱歉。”
关系好,又是他老板,洛立轩话,稽雁行是信,更何况洛立轩说句句在理。
所以稽雁行只是低低地“嗯”声,不再做其他解释。
没有必要,他没必要和阮钰解释,他们之间误会解得开也好,解不开也罢,颗参天树,不会在意自己掉落片枯叶。
但想到洛立轩那句“不要惹阮钰生气”,稽雁行又找补句:“下次不会,以后会按照您说做,会听话。”
阮钰眉头皱得更深,稽雁行允诺“听话”并没有让他愉悦,阮钰不由得想,稽雁行是听话那挂吗?
“没有。”
“他骂你?”
“也没有。”
算,阮钰深深地看眼稽雁行,稽雁行不说便不说,他总有办法知道,大不直接问洛立轩,他舍不得撬稽雁行嘴,还能舍不得撬洛立轩嘴吗。
郁结已解,阮钰撑在床上手突然松力气,整个人直直贴在稽雁行身上,严丝合缝,仿佛他们本就是体。
颤抖消失。
稽雁行抬眼仰视阮钰,轻声问阮钰:“您怎突然、突然和道歉?”
“是冲动。”
“没关系。”
“是洛立轩吗?”
显然不是。
稽雁行骨子里有股倔劲,像野草,也像冒着摔断翅膀风险练习飞行鸟。
“谁教你这说?”
稽雁行迟疑瞬,接着拨浪鼓似摇着头,但他迟疑依然被阮钰捕捉到。
事出反常必有因,稽雁行绝非听话情人,他会有刚刚那番言行,定是发生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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