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
？”红灯变成绿灯，车在十字路口停下来，灌进车里
就这？
“可以，这种小事，直接说就行。”阮钰轻轻瞥
眼稽雁行，抬手指圈车库，“换哪辆？”
“什？”
“这是
车库。”
“……这样。”稽雁行指向角落里黑色奥迪，“那辆可以吗？”
“怎、怎吗？您怎突然停下来？”
“没什，跟上来。”阮钰说，他喜欢稽雁行跟在他身后，这意味着稽雁行在刻意保持安全距离，阮钰想要做，是敲开稽雁行壳，打破他牢固边界感。
稽雁行没说话，但往前迈两步，和阮钰站在
起，
他们并肩往花园后面车库走，澄明如玉月亮在他们走过路上撒下月光，像粒粒玻璃，路灯照出影子，影子挨得很近，代替他们，成亲密无间存在。
车库不大，约有十来辆车。
只是需要时机，更需要台阶。
“不、不用。”稽雁行磕巴下，“这种小事就不麻烦您，自己过去就行。”
“地址。”
“真不用。”
阮钰穿上外套，瞥稽雁行眼，又问遍：“警察该等急，地址。”
“可以。”
黑色奥迪驶出别墅区，稽雁行坐在副驾驶位，车窗外，倒退高楼像流动江河。
车窗半开，闷热晚风扑面而来，稽雁行被吹得烦躁不已，也不能怨风，从上车开始，他就心乱如麻。
杜警官为什要打来电话，事情是否有进展，今晚会否听到敲门声，明天戏能否拍好，这些事仿佛缕缕茧丝，把稽雁行层层包裹住，密不透风。
还有……阮钰，这是最粗那根茧丝，尽管阮钰今晚相当好说话，还主动送他到公安局，但稽雁行仍然觉得别扭，他不清楚要怎和阮钰自然地相处。
阮钰按下车钥匙，黑色跑车车灯闪下，跑车车身流畅，凶狠又性感。
稽雁行抿抿唇，这辆车太夸张，要是真开去公安局，他说不准能上个双头条——社会新闻和娱乐新闻。
“阮总，您能……换辆吗？”
“不喜欢？”
“不是，开跑车到公安局，有点……，张扬吧，怕被路人拍下来，万再被认出来……”稽雁行想起不好回忆，语气甚至有点急，“可以换辆吗？”
见状，稽雁行只能妥协：“xx公安局，在南丰路那块，离这稍微有点远。”
“行，把你包背上，走吧。”
稽雁行跟在阮钰后头，保持着两三步距离，突然，阮钰停在原地，低头走路稽雁行没注意，直到胸膛撞上阮钰后背，他才慌忙退后两步。
“对不起对不起，没注意，您没事吧？”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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