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稽雁行大脑已经宕机,来不及思考也来不及确认,他慌乱地转头,跨出门瞬间用力地带上门,仿佛这样就能彻底隔绝阮钰。
出房间,稽雁行就开始跑,他跑得太快,下楼时甚至崴到脚,但他已经顾不上脚踝疼痛,他只想快点离开,快点,再快点。
因为深渊在后面追赶他
“、打扰到你们,不知道……、”稽雁行想立刻转身离开,但他头顶像有百只蚂蚁在爬,脚底也是,麻痒得他迈不开脚挪不动腿。
如果、如果他早上没有离开,他今晚是否会如易昔所说,要和他们起,要和易昔样,谄媚地讨好阮钰。
稽雁行想起医院里苹果,想起昨晚吻,想起楼尚未凉透饭菜,他对阮钰第印象并不算好,但经过这阵子相处,他以为阮钰不算太坏,至少很少强迫他,签合同那次不算。
但他似乎错得离谱,他于阮钰而言,始终只是份明码标价合同。
“原来你不是阮总喊来啊。”易昔嗓音尖细,眼神带上挑衅,他清装模装样地清嗓子,嘲讽道,“阮总没找你,你怎——”
年轻人跪伏在阮钰身上,脑袋上下抽动着,间或发出“啧啧”水声,他们在做什目然。
此刻,两人齐齐停下动作,目光落在闯入者身上,发觉来者是稽雁行,阮钰脸色难看起来,阴沉得仿佛能低下水,他猛地推走易昔脑袋,推得易昔差点倒在床上。
空气被冰封,气氛瞬间凝固,稽雁行下意识往后退两步,撞上自动合上木门,发出沉闷“嘭”声。
“你也是阮总喊来起吗?”打破沉默竟然是易昔,他刚从阮钰推他脑袋动作中缓过来,他没咬到阮钰命根子吧,怎突然被推走。
而且……阮总这是,又喊个人,怎也不提前通知他声。
“滚。”阮钰眯着眼看向易昔,把易昔冻在原地,又是这样吃人眼神,恐惧从易昔心底升起。
下秒,稽雁行突然脸色煞白,像有场霜降到他脸上。
阮钰让他滚。
阮钰床上有另个人,所以让他滚。
好像理所当然,又好像有问题。
见稽雁行还愣在那里,易昔叹叹气,招呼道:“你还站在那里干什,脱衣服,起来玩啊。”
听见易昔话,稽雁行愣愣,不明所以地看向阮钰,什叫“起来玩”?
“你怎还——”
“闭嘴。”阮钰出声打断易昔,他语气不悦,甚至带上怒意,阮钰目光像钉子样,狠狠扎在稽雁行身上,他几乎是咬着牙问,“你怎过来?”
“……”如果时间能倒流,稽雁行绝对不会推开这扇门,“对、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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