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次卧,稽雁行缓缓,终于冷静下来,但他很快又后怕起来,他不清楚以后该如何面对金主。
或者说,他和阮钰缘分可能已经到头。
主卧和次卧仅墙之隔,几米外阮钰同样陷入思考,他记忆中胡杨逐渐枯萎,稽雁行鲜活脸开始褪色,三个月,前所未有三个月包养期,好像是有些漫长……
阮钰垂眸,纤长睫毛半遮住他眼睛,让人看不出他情绪。
两分钟后,阮钰拿过手机,给严特助发条消息【你准备下,
稽雁行僵僵,声音有些发翁:“都听您。”
阮钰矜持地颔首:“做准备吗?”
“什、什准备?”
“你不知道男人和男人该怎做?”
稽雁行大脑飞速运转着,他回忆起曾观摩过经典同志片,主角们躺倒在张床上,交织流汗滚烫喷发,开始和结束都不过如此。
呼吸骤停,心跳加速,全身发麻,大脑片混淆,在这瞬间,稽雁行丧失思考能力,他艰难地转过头,清楚地听见骨头咔嚓声。
“让你走吗?”阮钰下巴微扬,神态自若,宛如高高在上神明,衬得稽雁行更加狼狈,“稽雁行,你有没有点身为情人自觉?”
“今晚过来,不是为找个房间睡觉。”
“要睡、”阮钰停下,声音蓦地变轻,“是你。”
稽雁行喉结上下翻滚下,喉咙钝钝地发疼,他哑声应句“明白”,步顿地走回那张床。
男人和男人难道不是直接做?
“你——”阮钰顿顿,稽雁行想法全写在脸上,他捏捏眉心,最后耐心和兴致已然告罄,“算,你出去吧。”
稽雁行愣怔两秒,在确定没有幻听后,他语速飞快地说句,“阮总晚安”,头也不回地小跑出卧室。
走廊上漆黑片,稽雁行轻轻合上沉重木门,把门后金主和灯光并隔绝,长长地吐出口浊气。
稽雁行以为阮钰只是难以捉摸,但就在刚刚,他见识到阮钰身上与生俱来压迫感,这股压迫感剥夺他呼吸和理智,他别无选择,唯有遵从本能,唯有逃避现实。
他仿佛看见美杜莎眼睛,双腿不可控制地变成石头,每挪步,都要耗费巨大力气。
“……以为、以为、您不打算继续。”
阮钰没有接话,只是缓缓转动眼珠,悠悠地端详起稽雁行,情人整张脸都布着细密汗珠,反射着白晃晃光,像被水浸润过玛瑙,纯粹且好看。
就连阮钰也不得不承认,尽管他养过情人样式丰富,排成商品也算琳琅满目,但稽雁行这款属实新鲜。
“如果要继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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