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过路姑娘听刘克庄这说,白薛贯眼,径自走。
薛贯忙道:“姑娘,你已大祸临头,莫走,莫走啊……”眼见那过路姑娘头也不回地去,长叹口气,向刘克庄道:“公子,薛贯算卦
全烧焦,巫易能假死回,未必就不能假死第二回。”宋慈道,“还有事,直不解。”
“什事?”
“真博士曾提到,何司业死前几日,与他在琼楼喝酒,当时何司业有些焦虑不安,言谈之间,提及他若是死,就把他也葬在净慈报恩寺后山。何司业说这话时样子,就好像他知道自己会死样。可据李青莲死前所言,他是在何司业死那晚,才找到何司业表明身份,追问李乾死。试问在那之前,何司业又怎会知道跛脚李就是李青莲,又怎会知道李青莲会杀他报仇呢?”
停顿下,宋慈又道:“四年前旧案也有疑点。看过提刑司案卷,李乾口鼻内积有大量烟灰。要知道巫易和何司业都不懂刑狱,慌张之下用铁链悬尸,从外面锁门,可谓错漏百出,又怎会知道往口鼻里塞入烟灰?由此可见,要是李乾被吊起来时,胸肋处虽受致命伤,但还没有断气,他其实是被吊在空中活活烧死,要便是此案另有隐情。只可惜四年前证据都已销毁,涉案之人都已死去,要继续追查,恐怕只有去找当年查办此案元提刑。”
刘克庄道:“你已经多次得罪元提刑,你去找他,他肯告诉你吗?再说此案已经结,真凶已经伏法,你何必再费那心思?倒不如像样,每天潇洒过活,多好。”说到此处,他心中不禁暗想:“刘克庄啊刘克庄,你拿什去说教别人?你时时刻刻念着虫娘,哪里又潇洒?”
“半月限期未到,奉旨查案,就该查到底。”
刘克庄知道宋慈脾性,道:“也罢,需要帮忙时,你知会声就行。”话音刚落,他突然眉头皱起老高,叫道:“好啊!不是说初、十五才出来摆摊算命吗?这才初五,又来招摇撞骗!”他向苏堤侧快步走去,那里摆着个算命摊,杆“贯贯,神机妙算”幡子底下,个算命先生正拦住位过路姑娘算卦,正是薛贯。
刘克庄走近算命摊,听薛贯又在对那过路姑娘说着“印堂发黑”“血光之灾”等危言耸听话。他大大咧咧往摊前凳子上坐,道:“算命,可还记得本公子?”
薛贯打量刘克庄几眼,认出来,道:“哟,这不是上回算卦那位公子吗?”
“记得就好。”刘克庄道,“你上次咒断弦,又咒娘亲,那是点也不准,半点也没应验,你还好意思再来这里摆摊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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