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何司业得罪杨家,就让何司业揭发他私试作弊。巫易因此身败名裂,被逐出太学,即便如此,他仍不愿舍你而去,你也不肯对巫易死心。你爹怒之下,竟再次收买何司业,要他杀害巫易,伪造成自尽……”
“派胡言!根本不认识什何司业。”杨岐山手指宋慈,“姓宋,杨家哪里得罪你?你上次来杨家,将茁儿失踪栽赃到菱儿身上,这次又来诬蔑于?你好大胆……”
“宋慈奉旨查案,”韩侂胄忽然道,“谁也不得阻碍。”声音平缓,不怒自威。
杨岐山强压火气,后面话没再说出来。
宋慈继续道:“何司业不肯答应,你爹见收买不何司业,只好转而收买他人。在巫易身边,亲近之人除何司业,便只有真博士和李乾。你爹收买之人,正是这位李乾。当时李乾曾被顶华贵轿子从太学接走,后来便突然有钱,从不结酒账他,竟主动在琼楼结酒账,可见他难忍诱惑,接受你爹收买。李乾故意与何司业争执,假装怒之下退学,为自己铺好退路,然后约巫易深夜在岳祠相见。原本他想杀害巫易,也许是时失手,反倒是他自己被巫易所杀。巫易为掩盖杀人,或许也是怕你爹知道他没死,还会再雇人来杀他,于是以铁链悬尸,将自己题词手帕埋入暖坑,让人误以为死是巫易本人,然后放火烧毁岳祠,既烧毁尸体不让辨别容貌,又烧毁现场痕迹,再戴上李乾那顶高高东坡巾,假扮成李乾,急匆匆地离开太学。不巧他被深夜路过太学韩㣉看见,韩㣉见他戴着很高东坡巾,误认为他是李乾。他躲过劫,就此隐姓埋名,藏身于净慈报恩寺中。”顿下,见周围人对杨岐山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又道:“以上所言,并无实证,全都只是推想。”
杨岐山越听越气,听到最后说没有实证只是推想,怒道:“姓宋,你身为提刑,没有实证,也敢拿出来当众言说?”
宋慈道:“不错,没有实证,是不该当众言说。”
可是不该说都已经说,围观众人也都听见,此时再来说这些,还有什用?杨岐山吃个哑巴亏,气不打处来,本想大骂几句,但看眼韩侂胄,终究还是忍住。
杨菱道:“宋大人,巫公子向为人正直,他若真害他人性命,断不会遮掩罪行,逃避责罚。你方才所言,都只是你猜测。巫公子人已经死,你何必再拿他说事?难道你奉旨查案,查不出真凶,就要冤枉个说不话死人吗?”她改平时语气,渐渐显得咄咄逼人。
宋慈对这番诘问毫不在意,从怀中取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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