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克庄正要开口,宋慈忽然道:“瓶皇都春,要
刚入城,宋慈便道:“许大哥,可否劳你走趟里仁坊?”里仁坊位于涌金门东北方,相距不远。
“宋大人有何差遣,小定照办。”
“劳你走趟杨宅,请杨菱小姐到琼楼来见。”
“这晚,宋大人还要见杨小姐?”
宋慈不答缘由,只道:“有劳许大哥。”抛下众差役,与刘克庄向北而行,先行步去往琼楼。
苦师兄和那场大火中圆寂僧人,都已火化成灰,埋在灵坛之下。”
“这位弥苦师父年岁多大,几时出家,身形样貌如何?”
弥光边回想,边说道:“弥苦师兄稍长几岁,是前年来寺中出家,他出家比还要早两年。记得他身子不高,脸上有道疤,平时沉默寡言,很少说话。”
宋慈沉思片刻,道:“小师父,这本经书借用,不日归还。”话说完,不管弥光答应与否,将经书揣入怀中,转身离开藏经阁。
刘克庄和许义等人在净慈报恩寺门外等许久,门终于开,宋慈从寺内出来。
虽是深夜,可街道两侧灯棚林立,新庄桥下流水浮灯,正是饮酒赏灯大好时候,琼楼人出人进,客如云集。
酒保立在琼楼门前迎送客人,眼便认出宋慈。他还记得宋慈曾是杨菱客人,忙将宋慈和刘克庄迎进门,道:“二位客官来得正好,楼上刚走拨客人,空出张桌子,快请!”
宋慈道:“夏清阁可有空座?”
“真是对不住,今晚客人太多,夏清阁早就被人订,其他三间雅阁也都有人。”酒保将宋慈和刘克庄迎上二楼,果然客人众多,四间雅阁都关着门,八张大桌也只剩角落桌空着,桌上杯盘狼藉,显然如酒保所言,客人刚走不久。
酒保飞快将桌子收拾干净,请宋慈和刘克庄入座,道:“让二位客官久等,不知二位客官想吃些什?”
许义忙上前道:“宋大人,现在进去抓人吗?”
宋慈却道:“回城。”
许义挠挠脑袋,其他差役也都莫名其妙,见宋慈径直下山,只好跟上。刘克庄也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宋慈到底在干什。但宋慈不肯当众言明,必然有不能当众言明理由,他也不多问,只管随行下山。
路回城,遥闻笙歌丝竹之声,抬眼望去,临安城灯火连明,连漆黑夜空都变亮几分。大宋承平数十年,早已是歌舞升平,临安城平日里宵禁松弛,每到节日,为方便百姓玩赏,城门更是很晚才关闭,谓之“放夜”。此时正值放夜期间,虽然时辰已晚,可城门依然大开,城中各条街道灯烛辉煌,人流如织。
行人由涌金门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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