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无羁吓得连连后退,道:“你们……你们……”
“你们干什?”声喝叫,突然响起在众小厮身后。
黄猴儿回过头来,见宋慈和刘克庄并肩站在熙春楼门口,喝叫之人是刚刚进门又出来刘克庄。
黄猴儿见刘克庄身富家公子打扮,不知是临安城内哪家公子,不敢轻易得罪,道:“这穷书生没钱,想进楼吃白食,小们撵他出去,免得他扰诸位贵客雅兴。”
夏无羁举起手中荷包,道:“有钱……”
白昼逝去,夜幕降临,熙春楼如往日般花灯高悬。几个花枝招展角妓站在门前揽客,挥着浓香丝巾,扭着纤细腰肢,对往来路人笑脸相迎。
戌时刚过,宋慈和刘克庄起出现在熙春楼前。
宋慈依然是身东坡巾和青衿服,刘克庄却换身华贵锦衣。风月场所亦是世俗之地,揽客角妓眼中只有皮相,没有骨相,见刘克庄身富贵公子打扮,当即争相卖笑,上前相迎,对宋慈却是态度冷淡,懒得搭理。刘克庄被几个角妓簇拥着进门,指着宋慈道:“们是起。”这才有角妓换张笑脸,上前拉着略显局促宋慈进门。
熙春楼前除揽客角妓,还有几个看门小厮,其中便有黄猴儿。黄猴儿对招子贼溜溜,眼便认出宋慈。他不知宋慈这次来是干什,见宋慈进门,当即便想去通知云妈妈。他刚要动脚,忽见个青年文士沿街走来,驻足在熙春楼前,正是昨晚点中虫娘花牌夏无羁。
云妈妈特意叮嘱过,夏无羁再敢来熙春楼,绝不让他进门,不肯走就棍棒打出。这番叮嘱言犹在耳,黄猴儿立刻招呼几个看门小厮,上前围住夏无羁。
“就你那几个破钱,也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黄猴儿招呼众小厮,又要撵人。
刘克庄见夏无羁荷包上面绣着金丝鸳鸯,另面绣着个“虫”字,顿时想起在苏堤遇见虫娘时,虫娘也曾拿出过个绣着金丝鸳鸯和“夏”字荷包。两个荷包上鸳鸯图案模样,显然是对儿,又分别绣着“虫”“夏”二字,这更加印证刘克庄猜想,虫娘和夏无羁果然是对有情人,这
“又是你个穷书生,这里可不是你来地方,快滚!”
夏无羁从怀中摸出个绣着金丝鸳鸯荷包:“有钱……”
黄猴儿不由分说,把将夏无羁掀个趔趄:“叫你滚就赶紧滚!哪来那多废话!”
夏无羁被这掀,手中荷包掉在地上,忙捡起来,小心拍去上面尘土,道:“你这人怎这样……”
“怎样?不滚吗?好,帮你滚!”黄猴儿手招,其他几个小厮立刻卷起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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