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啊!”韩㣉叫道。
那家丁哽哽喉咙,只手摸摸自己肿起老高脸,另只手指着宋慈和辛铁柱:“你们叫……叫什名字?”
宋慈也不遮掩,应道:“宋慈。”
辛铁柱声如洪钟:“武学,辛铁柱!”
“很好,记住你们……你们等着……家公子今日醉……”
铁柱勇力非凡,当初在太学射圃拒捕之时,数十个差役拥而上都险些拿他没办法,区区几个家丁自然不在话下。辛铁柱原本按照宋慈吩咐等在习是斋门外,见这伙家丁要对宋慈动手,立刻冲进来,三两下便将这伙家丁揍趴在地上。
“群驴……驴球东西!”韩㣉骂着,想站起身来,可撑几下扶手,实在醉得厉害,又倒回椅子里。
家丁们哀号声,引得些从习是斋外路过学子聚拢来,想看看是怎回事,见是韩㣉,都不敢插手,只在门外观望。
家丁们个接个地爬起来,不敢再靠近宋慈和辛铁柱,全都退回到韩㣉身边。
“扶……”韩㣉道,“起来……”
辛铁柱不等那家丁把话说完,忽然踏前步,那家丁吓得急忙退开。
那马脸家丁直扶着韩㣉,半边脸又青又肿,知道与辛铁柱动手讨不好,道:“公子,要不今日先回府,改日再来算账。”其他家丁都附和道:“对对对,今日公子醉,改日再来找你们算账……”扶韩㣉,腿脚受伤相互搀扶,想趁机开溜。
“滚……都给滚!”韩㣉把掀开扶他马脸家丁,“群驴球东西……敢惹不痛快!”他边叫骂,边在斋舍里发起酒疯,凡是够得着桌椅板凳、笔墨纸砚、瓶瓶罐罐,全都被他掀翻在地,砸个稀巴烂。他还不解气,抓起个砚台,举过头顶,哪知砚台里还有墨汁,顿时浇自己头。他去抹脸上墨汁,反而越抹越花,气得破口大骂,举着砚台朝宋慈走去
那马脸家丁急忙扶韩㣉起身。
韩㣉跷起拇指对准自己,道:“知道……是谁吗?”
宋慈道:“知道,你是韩太师公子。”
“知道还敢……敢惹不痛快……看你们是活腻……上,给打!”韩㣉说这话,几个家丁却面面相觑,看看辛铁柱,竟没个敢冲上去,有甚至往后缩缩脚。
“群废物!”韩㣉脚踢在个家丁屁股上。那家丁个趔趄,扑到辛铁柱身前,抬头见怒目金刚般辛铁柱,吓得急忙跳开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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