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次山却道:“大江大河都过,就怕阴沟里翻船。”
“下官明白。”
杨次山与元钦对话之际,杨岐山直来回踱步。这时他忽然停下脚步,对杨次山道:“大哥,区区个太学生,谅他也查不出什,你就别担这心。”又冲元钦道:“你说巫易案子是铁案如山,无论如何也翻不过来,既然如此,你就别管巫易案子,也别管什何太骥案子,先把茁儿找到!茁儿夜没回来,外面天寒地冻,也不知他饿着没,冻着没……”
“杨老爷,下官已派出所有人手查找宿,此刻还直在找。小公子失踪很蹊跷,毫无痕迹可循,目下已寻遍全城,实在是找不到人。”
“你这个提刑是怎当?”杨岐山道,“临安城就那大,你却连个三岁小孩都找不到?”
侂胄所为?他想借此机会,重翻旧案。不然为何刚出命案,他本人便出现在岳祠,还带去甲士,显然是早有准备。”
元钦摇头道:“若是如此,韩太师就该找个亲信之人来查案,而不是用个太学学子。”
“你怎知那太学学子就不是韩侂胄亲信?”
“下官已去太学查过学牒,宋慈此人,是前广州节度推官宋巩之子。”
“宋巩?”杨次山道,“这名字倒有些耳熟。”
“杨老爷不必心急。找不到人,不见得就是坏事,小公子多半是被人所掳,应该不至于在外受冻挨饿。”
杨岐山瞪眼道:“茁儿被人所掳,你居然说……说不是坏事!”
“岐山,”杨次山忽然道,“你怎跟元大人说话?”
“大哥,失踪是茁儿啊!只有这
元钦提醒道:“就是十五年前进京赶考,因为妻子被杀案,闹得满城风雨那个宋巩。”
杨次山脸恍然状,道:“难怪这耳熟。”随即微微皱眉,“韩侂胄居然保举宋巩儿子来查案,这倒是令人意想不到。”又问:“这个宋慈,已在查巫易案子?”
“宋慈是查阅过巫易案案卷,不过太尉放心,案卷上没有任何破绽,他查不出来什。宋慈个太学学子,在临安没有任何背景,虽说有些验尸本领,却也不足为虑。”
杨次山拿起茶盏,慢条斯理地呷口,道:“韩侂胄这个人,心狠手辣又老谋深算,他敢用个太学学子查案,还故意安排成你属官,必是有备而来。只怕他还另有后手,用得好,能抓住杨家把柄,甚至扳倒杨家,扳倒杨皇后,若是用得不好,顶多牺牲个太学学子,他没任何损失,也不用明面上与杨家为敌。韩侂胄啊韩侂胄,这只老狐狸。”
“太尉勿虑,有下官在,四年前没出任何岔子,四年后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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