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
次没能答完问题。
眼前黑，天旋地转。
再次睁眼，窗外灼热
阳光让罗矣不自觉眨
眨眼，泪涌出来。
环顾四周，是熟悉地牢。
“……”罗矣，或者说，这具躯体身份——祭鱼，默默吐出口血，熟练用袖子擦擦嘴，准备再躺回去。
片寂静。
过许久，确认邪神不会再回应自己，克劳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狭窄地下室，没有第二个人听见。
·
学生宿舍。
镜子上画面消失，回归正常，罗矣问：“你……真是邪神?”
洛伊忍不住鼓掌。
“迷人皇室……咳。”洛伊被罗矣打断，重新组织语言：“成为
信徒，将赋予你动用禁忌魔法权利。”
“你愿意吗？”
“愿意!”克劳秒答，面上因激动涨得通红。
他问：“需要付出何种代价?金币?人命?”
冥冥中神明声音响起时，克劳浑身颤抖起来。
成功!居然是真!
皇位果然注定是!
罗矣注视着被洛伊呈现在换衣镜上画面:二皇子五官因激动而扭曲，手中举着蜡烛，脚下是血染法阵。
“……”他问洛伊：“这个蠢货真有用吗？”
身份转换得太猝不及防。
“你这个身体怎
回事?破破烂烂。”洛伊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果然也跟着起来。
“你不是有记忆吗？”罗矣闭上眼睛，不自觉回想起祭鱼过去。
身体主人祭鱼同样命运坎坷——被拐.卖到封闭落后山村，养父班杰是村子里唯锻造师，个年近四十单身汉。
这是罗矣第次知道，洛伊有和他人沟通能力。
不再像邪神传承禁忌知识衍生物，也不像罗矣因成神分裂出人格，而是真真切切独立个体。
洛伊：“所以你之前根本不信?”
他不甚在意摊手：“也没区别，反正都被困在你脑海里出不去。”
“对，之前你说，神明候选者中，你下个目标是谁?”
无论是什，他都付得起。
“交流。”
这也是罗矣想说。
邪神道：“从今天起，无论询问什，你都必须如实回答。”
克劳因这过分简单条件呆滞几秒，随后急忙开口：“定知无不言。”
“也许?”洛伊搓手：“接下来沟通交给就好，你现在还没完整掌握能力。”
不等回应，洛伊与罗矣极度相似声音骤然变调，完全陌生低沉男声传到克劳耳边。
“你向祈求何物？”
“力量!”克劳迫不及待：“要能超越弗兰·泰勒天赋!要亲手把她送下地狱!”
手足情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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