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憬正准备夹筷皮酥肉嫩金丝鸭呢,刚塞进嘴,腮帮子都没嚼几口,就被吓得呛几声。
宁轻鸿微叹着去轻拍人背,将杯果饮子递到人嘴边,“乌乌吃慢些。”
乌憬捧着果饮子喝几口,看看殿门,又茫然地看向宁轻鸿,片刻,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同人说小话,“他怎来?”
宁轻鸿好笑,也配合着轻声,“乌乌上次没否绝,这件事便提上日程。”他解释,“今日正巧来上朝,便今日听听左相这帝师之位能当得如何。”
他后句并未放低音量,话里似有话般,又看向殿门处,道,“左相怎行这般大礼?快请起罢。”
宁轻鸿应声。
“要去哪里商议?那个折子还要瞧吗?”他又抱怨,“这次不许再丢下个人,你要跟起走。”
轿子停。
宁轻鸿半护着人从自己身上下来,又温声,“就在越级殿,折子也要瞧,好,都听乌乌。”
他每句都有回应。
乌憬在府内歇两日,发软双腿总算能正常走路,他这两日即使被宁轻鸿面对面抱着,腿都夹不住人,只能松软地搭下来。
又每日都得上那药膏,用药玉养着。
都不想下地。
今日正巧到他要进宫上朝日子,卯时便被人唤醒,下人隔着屏风唤完便退出去。
乌憬跪坐在宁轻鸿身上,憋着泪,让人将睡前上药膏,点点地用帕子将溢出来抹干净,又被人哄着亲好会儿。
宁轻鸿发得话,但少年天子也个字没说,便是左相心底如何膈应,也不得不听着人命令,由宫人搀扶着站起身。
乌憬弯下眸,从轿子里出去,准备从后面侧门去进金銮殿。
这轿子还得抬着千岁爷到前殿诸位大臣候着玉阶下,没会儿,早朝便开始,光是进殿便有群臣百官,殿外还候着不少。
大朝会只用近个时辰便结束。
乌憬只用几口点心,下朝便同人起在偏殿用膳,只是还未用多久,偏殿大门处突兀响起年迈声,“见过陛下——”
左相在殿门跪伏在地,正行过礼。
这耽搁,也没多少时辰,才洗漱完,早膳都没用着,便乘马车入宫。
因着最近天又冷些,步撵也不坐,换宽敞轿子路行到金銮殿。
乌憬靠在人怀里又昏昏欲睡过去,迷迷糊糊地问,“你是不是又给备好吃?”
宁轻鸿笑,“乌乌戒两三日荤腥,是该吃好些。”
乌憬耳根发烫,又小声,“在上面忍忍,吃得少些,落朝跟你起用早膳。”他又嘟嘟囔囔地试探问,“你待会儿还是要跟那些大臣们商议朝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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