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再作揖,“老臣不敢对陛下有半分隐瞒,也不敢在陛下面前信口胡言。”他字字诚恳,“老臣已命人将历年科举殿试时,诸位先帝曾出试题都送往过来,以这些试题为例,辅以老身为臣时,所经之诸多变法、朝吏变动甚至改朝换代之事,教陛下治国之道。”
“朝堂关系错综复杂,可大都分为两派,老臣不敢私瞒半分,定会将己身无所保留,站在陛下身后,教以陛下用人之道。”
“国子学能教以陛下四书五经,但学得都是为臣之道,可帝王统御天下、权衡之术,老臣曾在先帝时做过三位皇子太傅,也算略知二。”
左相说得许多,可乌憬听得晕乎乎,他能确
他蹲下身去扶老人家起来,“您怎在这里?”又顿顿,试探地问,“您身体没事吗?”
左相拱手作揖,“多谢陛下关心。”他道,“老臣来是奉——”语气顿,带着几分屈辱跟无可奈何,叹气,“千岁爷命令而来。”
“授陛下以帝王之术。”
乌憬时没反应过来,“什?”
左相语气殷切,“不知陛下可愿?”
他说让他想去就去,不想去就去,但他都两三日没学。
是看瞧瞧书。
乌憬这般想着,在守门宫人跪下拜见自己时,连忙迈过,自个推开御书房门。
门才被推开,便猛然响起声:“老臣见过陛下——”
苍老却不失气势,但对着少年天子跪下动作却无比庄严,没有半分不敬。
乌憬摸不着头脑,尤其左相口中说这是千岁爷授意,那就更不可信,他懵会儿,下意识看向身后跟着拂尘,晕乎乎问,“他说是真吗?”
拂尘如实道,“奴才也是才知左相在这御书房内候许久。”
乌憬稍稍安下心,可还是不太敢相信,去看旁候着宫人,随手指个守门太监,不太熟练,很生疏地吩咐道,“你来说下。”
太监立即跪下,“回禀陛下,左相刻钟前便乘着步辇来御书房,跟着起来宫人确是都跟在千岁爷身旁伺候人,说是奉爷命令,将左相送来,奴才们不敢有疑,便放人进来。”
乌憬实在是晕头撞向,片刻,才不确定道,“真是他说?”
乌憬吓跳,瞬间就往外看去,寻好逃跑路,才僵硬地咽着口水,看向地上跪着她人,看好半响,才辨认出这是方才被扶下去左相。
他愣下,环绕周遭圈。
御书房里头也有宫人在候着,抬帘抬帘,举盆举盆,屏风处也有太监垂首守着。
个个无声低头垂眼。
乌憬慢慢放下心些,这些都是宁轻鸿人,他好歹不那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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