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轻鸿轻笑声,“那乌乌跑什?”
乌憬梗着口气解释,“谁跑,才没有跑,渴饿……才走。”
理直气壮。
宁轻鸿忍俊不禁,“好,乌乌说什,便是什。”他半俯下身,指尖去探乌憬腰间那个荷囊,只问,“当真铜板都没有花?”
乌憬作着保证,“没有,也没有拿那些金元宝打赏给人。”他翻开自己荷囊,呈给人看,“都在,你看。”
只是他上次跑得,是因着要去听学。
可这次却没有理由跑得这般轻易。
乌憬余光瞧见殿门外露出角罩在雪白鹤氅之下绯红官袍,不疾不徐地迈进殿内,边吩咐守门宫人,“去传早膳,再派个人去国子学告假。”
宁轻鸿顿顿,再道,“若是御医诊治外,派个人同通传声。”
宫人纷纷应是,没会儿就在主子示意下都退下去。
烫晕,
昏昏沉沉。
下瞬,猝不及防间,乌憬扒拉住人衣襟,跳起来,踮着脚在宁轻鸿薄唇上亲口,“你你,你也知道。”
口不择言。
乌憬“吧唧”完这口,瞬间就松拽住人袖子,跟上次样,埋头就往殿里面飞快跑去。
宫里同宫外大户人家是有用金银锞子打赏给下人习惯,但宁轻鸿送给乌憬并不是市面上常见那些小金锭小银锭同金叶子什。
而是每样都让宫中有手艺铁匠精打细磨出来,每样小归小,可雕绘物什都活灵活现,背后还刻着不同祝福语。
乌憬花都不舍得花,怎可能舍得赏给旁人?他都恨不得抱着那个布老虎样式荷囊睡觉。
趁这几句话功夫,乌憬已经悄悄走到茶桌旁,装作若无其事地坐下来,捧着茶盏慢慢喝着。
杯口快将少年下半张脸都盖住,只露出被茶雾熏得湿润眼睑。
宁轻鸿才走来,便将乌憬用来遮脸茶盏拿走,他力道不大,但少年根本没有想过抗拒,只乖觉地等人将这物什夺走。
露出张酡红脸。
偏偏乌憬顶着这张脸,还镇定自若,努力维持本正经语气,“你干什拿茶杯?”
慌不择路。
心跳快得几乎都让他快要左脚绊右脚,乌憬大脑片空白,只想换个能让他呼吸顺畅地方缓缓。
不然他都要觉得自己要在宁轻鸿眼下窒息过去,等跑进殿内,又躲在门口,愣愣地用指尖碰碰自己脸。
因为在高台上站许久,被秋风吹着,他手指都是冰凉,碰上,就被自己脸肉烫得跳开手。
好会儿,才用手心捂住自己脸,想要散散热,捂好会儿,连手心都被弄得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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