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吩咐，“都退下去。”
御医早就候在
偏殿，等千岁爷跟天子来后，拂尘就让人上前，给主子把脉。
宁轻鸿坐在太师椅上，将手搁在案桌上，御医隔着层白布，静静地探着脉，片刻才道，“宁大人脉象平稳，用
轮药膳后，前些时日没怎
进食
身子也调回来，并无大碍。”
宁轻鸿听罢，淡淡笑，“有劳太医。”他又道，“陛下眼睛肿，不知太医药箱内可备着消肿药膏？”
御医忙道，“自是有，自是有。”他在随身携带药匣内拿两指头大小玉盒出来，恭恭敬敬地摆到桌面上，才拱拱手，被宫人引着退下。
宁轻鸿唤，“过来。”
也不许少年浸到水下。
乌憬只能又出来，他坐在地上，用皂角仔仔细细地抹过遍，包括双腿，再用水洗干净后，宁轻鸿才阖阖眉眼，由他去。
他目光中没有任何旖旎意味，
仿佛只是为不让乌憬生病。
等乌憬重新换上衣裳时，又让人走到他面前，宁轻鸿站起身，帮他擦着湿发，又让人去用牙粉漱口。
洗衣裳过来，还备暖茶与瓜果点心，宁轻鸿就坐在旁春椅上，不紧不慢地挽着袖给自己倒茶。
他也没特地去看人，只静静垂着眉眼。
乌憬又开始哭，到底是跟方才不同，只是他想不出来哪里不同，只“呜咽”着憋着泪，吸着气，安慰自己刚刚都见过亲过，现下宁轻鸿又没怎着他。
只是脱个衣服，洗个澡而已。
对方也是担心。
站在旁乌憬便怯怯地走过来，他现下脑袋都是晕乎乎，也不敢跟宁轻鸿对视，对方让做什，他就做什。
乖得不行，
也仿佛真任人摆布般。
已经全然不会反抗。
宁轻鸿用指尖沾点，再抬手，见乌憬颤颤地闭着眼睛，微叹声，才细细帮人抹上去，他轻声哄着，“别怕。”
他自个也净口。
等切收拾干净，
午膳都让人又热遍。
乌憬脸上泪痕被擦去后，又染上新，宁轻鸿没有不耐其烦，而是用帕子给人慢慢地擦干净，才轻声道，“乌乌眼睛都哭肿，待会让御医上些药膏？”
乌憬点点头。
乌憬边抹眼泪，边踢掉鞋袜，赤着脚踩到刚刚掉在地上外袍上，好不容易，断断续续地将身上束缚都扔到地上。
少年头发因为没有剪过，都垂落下来后，格外地长，堪堪垂到大腿肉上。
乌憬低着脑袋，就遮住。
他自己下浴池，像往常样，自己用皂角跟帕子将身上擦洗干净，乌发垂到水中，半湿地贴在脸上身上，盖住大半地方。
宁轻鸿不准他背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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