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憬装傻道，他说完也不等燕荷回答，只是潜意识里觉得燕荷姐姐对他很好，应该不会拒绝他
。
这信任不知从哪凭空而起，兴许是因为上
次秘密，乌憬藏起来那个药膏，还有这个姐姐之前起和他偷吃过鱼。
乌憬跳下龙椅，搬
宁轻鸿平日坐太师椅过来，放在架子后头，知道对方有洁癖，特地拖鞋袜，才踩上去。
这架子上最高处摆得正是那串人骨佛珠，其余便是些好看又贵重新鲜玩意儿。
有雕刻得栩
可越想越乱。
乌憬看眼燕荷，余光瞥见什
，他回头，瞧见身后几座架子。
“……秘密。”
乌憬说。
旁燕荷听见声响，转头看他。
乌憬摇头，“不玩。”
燕荷又问，“那奴婢带陛下去练字？”
乌憬只自己重复自己，“不玩。”
燕荷猜出少年天子意思，将人扶到御书房前，叫其余宫人上些茶水点心，因为乌憬直扯着她袖角不放，她走不得半步，又怕千岁爷会怪罪，只得硬是将袖角抽出来。
让陛下有事吩咐，便自行退到旁。
袋，充耳不闻，似乎听不懂，只会抓着人袖子跟着走，他抓得很紧，精神还有些恍惚。
不知自己在何处，又在做什恍惚。
只愣愣地被带回寝殿，换身新衣裳，还是昨夜宁轻鸿睡前笑着给他挑出来，问乌憬哪身好看，明日就穿哪件。
是件茶白色团花锦衣，外罩件纱似大袖披衫，腰间系着却是血色玉髓同红线织成腰带。
宁轻鸿眼光极好。
少年天子又试图比划着什，“燕荷姐姐跟乌乌秘密，乌乌跟燕荷姐姐秘密。”他颠倒语句，重复说两次。
希望燕荷能理解他意思。
他想找找宁轻鸿说那个物什。
“乌乌看。”
“燕荷姐姐不告诉别人，秘密。”
乌憬跟在宁轻鸿身边时，般能贴身伺候只有拂尘，宫人像往常般候在殿外，殿门处还有两位内卫府太监弯腰垂首地守着。
殿内只有燕荷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御桌旁。
等宁轻鸿回来，她也会被再度调走。
乌憬坐在龙椅上，面前御桌摆着笔墨纸砚，只是他只呆呆地低着脑袋抠手，也不去练字。
似在想着些什。
这件衣裳衬得少年乌发雪肤，又不失颜色。
燕荷给人打理完，将朝袍同冕旒同交给其余宫人放置妥当，才去询问，“陛下是要去御花园玩会儿，还是回御书房练字？”
怕天子听不明白，她又字句地问遍，“是要去玩，还是去练字？”
他不敢再出去。
就想在自己熟悉环境里，找个地方待着，安安静静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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