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让伸手就
宁轻鸿,“哥哥帮乌乌穿好衣裳?”
他微微伸手,只作出个要抱人姿势。
宁轻鸿还未真正动作,抱着被子乌憬就乖乖地松开手,意识还没清醒,身体就自动帮他作出动作,主动向人攀附过去。
等抱上后才后知后觉,自己是多自然地用双手搂住宁轻鸿肩颈。
宁轻鸿眼里似有笑意,抱着人坐在榻上,“睡得头发都乱。”旁下人呈上木梳,他接到手中,搂着人,不紧不慢地为乌憬梳着乌发。
他俯下身。
乌憬抱着被他卷成团被褥,呼呼大睡着,但又因他睡得格外久,意识模模糊糊,隐隐想醒过来,又想就这般睡不起。
于是身旁有点动静他就听见。
“乌乌?”
“怎还在睡?天色不早,该回去。”
足两个时辰。
他按按眉心。
拂尘,“主子若是累,不若去歇歇?”
宁轻鸿呷着茶,顿片刻,“唤李大夫过来。”
李大夫来北屋时,宁轻鸿也恰好才从书房踏进寝房,他见到老者,抬手示意其不用行礼,轻声道,“在屏风外候着。”
像那日给乌憬修剪十指时样熟练。
旁下人都战战兢兢,根本不敢多看自己主子伺候人样子,也根本不敢想千岁爷都坐到这个位置上,怎还有心思做着跟当年当奴才时伺候人事。
乌憬分开双膝,跪坐在他身上,膝盖抵着榻上被褥,有些懵,好会儿才回过神,“谢谢哥哥。”
欣然接受自己被当做玩具样事。
他坐在人腿间,乖乖地让宁轻鸿给他梳洗穿衣,让低头束发,就把脸埋进人身上,让仰头擦脸时,就听话地又抬起来。
似乎有人正在他耳旁说着什,乌憬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瞧见眼前抹烟青色影子,眼底映入神情还是熟悉温润。
宁轻鸿微微抬手,他袖摆上繁复并蒂莲纹也随之动。
乌憬几乎瞧得眼都要花,脑子更加晕乎,下意识喊,“哥哥?”
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有些时候怕宁轻鸿得要命,可有些时候又根本不怕此人。
矛盾得厉害。
外间同里间用屏风搁开来,上头正是副难得山水画,下头朱红章下署名大师早已逝去,乃是千金难求绝迹。
宁轻鸿余光都未留意过眼,径直绕过屏风,去过里间。
烟青色大袖披衫扫过里侧摆着黄花梨架子,上头又是盏难得影青釉里红。
这屋子处处不着金,又处处都是金子做。
宁轻鸿不疾不徐地掀帘,慢慢走进这金屋里头,两旁候着下人将帏帐掀开后,他微微垂眼,就将在他床榻上雀占鸠巢少年览无遗地纳入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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