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罚。”
他攥着乌憬手,在天子脸上画上笔朱红。
随后又感到愧疚般,细细用指腹给乌憬擦干净,朱砂在乌憬白皙脸上划开,被人肆意涂弄,花成片。
偏偏乌憬只能懵懂地眨着眼,副不知道宁轻鸿在干什,以为哥哥还在跟自己玩。
只能生着闷气,任由自己被人当个软面包子样地玩。
乌憬只能装作耳朵被呼吸弄得麻痒,下意识前倾避开,“痒。”他皱着小脸,“有虫子咬乌乌。”
宁轻鸿轻笑,“殿内哪会有蚊虫,陛下多虑。”他又执起乌憬手去批奏折,“想来陛下还未批过折子吧?”
“今日微臣冒犯来教教陛下。”
他嘴里说得冠冕堂皇,瞧上去好商好量,但实际上,乌憬在他怀里根本不敢轻举妄动,没有任何选择权。
握着乌憬手去批奏折,即使宁轻鸿目十行,也比平日速度要慢得多,因为多有不碍,沾墨时还把乌憬袖角指尖都弄脏。
语无伦次道,“不好看,哥哥不要丑,乌乌自己玩,自己玩。”
宁轻鸿用力攥紧乌憬想抽回手,“乌乌,不要乱动。”
乌憬控制不住地跌坐下来,呐呐地摇脑袋,“不动,乌乌乖。”
宁轻鸿安抚道,“没事。”他用朱笔将涂花字划去,“抹去便是,乌乌在怕什?”
语气不疾不徐,似乎另有所问。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人在捏自己脸!
片刻,宁轻鸿才收回手,微叹,“擦不净。”终于大发善心,“罢,带陛下去净面。”
乌憬脸上花成片,显然不是用湿帕子时半会儿就能擦干净。
乌憬心里气鼓鼓地被宫人拉走。
拂尘这才上前,想为千岁
他坐得不自在,手又被宁轻鸿弄得发酸,几乎立刻在心里把刚刚对这人几分感动都用谢朱笔抹去。
慢慢,见宁轻鸿当真在认真地批折子,乌憬才缓缓卸下提着心,他微微侧着仰脸,就能瞧见垂眸专注宁轻鸿。
长得还怪人模人样,
他不服气地在心里唧唧歪歪。
下瞬,宁轻鸿似有所觉,“乌乌在看哥哥吗?”他笑着抬笔,语气似责怪,“微臣劳心劳力,陛下却点都不专心。”
乌憬呼吸都要屏住,神色佯装失落,“做错事,哥哥就不跟乌乌起玩。”
宁轻鸿笑,“怎会?”他轻声,“哥哥跟乌乌玩得很高兴。”
他坐在宁轻鸿怀里,这句话几乎是贴在乌憬耳畔上说,同语气样轻柔呼吸细密地洒在乌憬耳颈间,激起他身鸡皮疙瘩。
几乎都要以为宁轻鸿看透他玩什把戏。
但乌憬知道,宁轻鸿今日送给他盘玩具,就是信他是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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