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尘应是。
宁轻鸿看向探子,“这其中上上下下经手人,便是只贪铜板,也都换下去。”
拂尘边挑出黑子边掐笑道,“爷说得对,这些人着实留不得,是该给陛下出出气。”
宁轻鸿平白笑,“出气?”他似才有所觉,“是该出气。”
拂尘暗道,说千岁爷现下为陛下追究也说不通,毕竟主子对探子话并不怎上心。
黑白两盒棋子都是用暖玉制成,入手温润,抵在特制棋盘上瞬,金石碰撞清脆声便会响起,仿若悠然曲调。
他与自己对弈着,还意味不明地笑下,“李大人实在是个爱棋之人,倒是有些想念他离京前与下那盘棋局。”
只是这李大人早在先帝时期就在宁轻鸿弹劾下被流放南蛮之地,这棋盘还是内卫府当时抄家时从库房深处搜出来。
可见有多宝贝。
宁轻鸿遗憾地轻叹。
养心殿,御书房。
燕荷再次被召见,她有问必答,也绝不说多余话。
不过片刻,拂尘便挥挥手,让人下去,悄无声息地退回宁轻鸿身旁,静等吩咐,即使千岁爷只最开始问过句,而后便未曾出过声。
直到御桌上折子只剩寥寥几本,偌大御书房才静静响起声:“去查。”
话音刚落,走动声紧接着响起。
他猜不透主子此时心思。
宁轻鸿叹道,“乌烟瘴气,内卫府是该好好整顿番。”他嗓音极轻,“否则到时上上下下都勾结在起对阳奉阴违,不若也喊他们句千岁爷?”
拂尘“砰”声就战战兢兢地跪伏下来,不敢发言。
宁轻鸿又捧起那本闲书,靠坐在太师椅上,光线透过窗棂,隐约
拂尘也识相道,“奴才听闻永昌有用犀角象牙所制棋盘,掺黄龙玉,棋子质坚色润,同爷手中这盘也是不相上下。”
宁轻鸿落下子,“罢。”
探子仍在道,“……天子心智不全,入宫后多是玩乐,其余之事,属下都已禀报完。”
宁轻鸿袖袍挥,棋盘上错落有序黑白子便混成团,他抓起把,随手放进玉盒里,“拂尘,将黑子全都挑干净。”
他话中似有深意。
内卫府办事利落,不出刻钟,自天子登基入主养心殿后大大小小之事,便事无巨细地禀报给宁轻鸿。
彼时,他正靠坐在御书房窗棂边。
时机掌控正好,剩余折子恰巧批完,拂尘端上来温热茶盏,宁轻鸿移坐到矮桌边上,执着本闲书静静地瞧着。
探子半跪在他脚边,细细说着。
宁轻鸿心二用,片刻,他似是又觉着手中坊间志怪闲书无趣,寥寥无趣地瞧几页,让拂尘端个棋盘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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