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轻鸿又动
下指尖，做个手势。
乌憬愣愣
，瞧见拂尘下
瞬就端着那盘糕点向他走来，恭恭敬敬地弯下身，双手捧到他面前。
他第次享受这待遇，时回不过神，却心知肚明，这太监真正恭敬不是他，而是身后那位主子。
方才拂尘回来时，只对那人行礼，却全然视他这位陛下如无物，奴才如此，自然能窥见主子是何态度。
对方刚刚唤他“陛下”，着实可疑。
乌憬张张唇，下意识道，“陛下是谁呀？”
他刚回过神，面色就有些发白，心跳也乱，差点就露馅。
幸好，幸好燕荷私底下也会叫他陛下，他身为个小傻子，都会问“陛下是谁”，但下次燕荷还是会这
称呼他。
除非实在生气才喊他小傻子。
宁轻鸿没再出声，他淡淡垂眸，看着身前枝娇艳欲滴洛阳牡丹，仿佛兴致都被这朵花吸引过去。
拂尘，“是，爷，那这小畜牲？”
宁轻鸿接过来，“无妨。”他抱着那只小黄狗，看拂尘匆匆退去。
乌憬眨下眼，“糕点？”
宁轻鸿有下没下摸着那只小野狗，很有兴致地道，“给你。”
乌憬还在问，“好吃糕点？”
宁轻鸿背回身，跟少年天子仰眸看他视线对上，他顿顿，时神色难辨。
只是面上还是带笑。
拂尘垂首立在旁，大气都不敢喘，他怎记得这位新上任天子以前尤其怕千岁爷，今日躲在旁撞见他们，竟还会主动出来叫住主子？
怪哉。
乌憬尚且还不会看人眼色，但也觉得这人盯着他不出声有些怪异，他心下隐隐不安，近乎要后悔自己开口叫住人。
明明这人神色还是温和，
乌憬却觉着对方堪称喜怒无常，头次警觉起来。
没过多时，拂尘就端着盘糕点回来，矮身行礼，“爷。”
宁轻鸿看他眼，“这牡丹倒是称得上国色天香，移株回府里。”
拂尘应声“是”。
宁轻鸿应声。
跟昨日不样，他似乎对这位少年天子有些兴趣，微眯着眸，半笑着打量着人。
宁轻鸿，“想吃吗？”
乌憬点点头。
宁轻鸿慢条斯理，“是吗？微臣怎记得陛下不爱吃甜食？”
宁轻鸿却问，“怎不继续躲？”
他声音很轻，语气温和，听着如春风过耳，乌憬险些就回应出声，幸好张嘴那刻他猛地回神，佯装听不懂，真像个痴儿般，抓着自己没得到回答问题不放手。
乌憬又问遍，“哥哥明天还会来这里吗？”
宁轻鸿没应，他招招手，做个手势，“去，拿盘昨天糕点过来。”
乌憬眼睛下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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