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头
次从别人嘴里，听到长辈
过往，只能艰难扯
扯嘴角：“
大概懂，这就是父母才是真爱，只是个意外真实写照吧。”
“既然知道凶险，为什
还让妈生，又没非要让他们生。”
他像是赌气又像是不甘心，“就像是个多余赠品，他爱情没就也不需要呗？”
敖金彧想想：“大约因为生下半妖只是凶险，但不是必死之局吧。”
“你母亲当初也很坚持，老张也相当动摇，世间万物总逃不过侥幸心理，总想着，也许他们就是最幸运那个。”
张小宝沉默片刻：“你开玩笑呢吧兄弟？”
“没有啊。”敖金彧眨眨眼，“老张就是只三百年道行鼹鼠精啊。”
张小宝表情有些微妙，艰难抬起手指指自己鼻子：“确认下，妈是纯种人类没错吧？她、她知道那老头是……”
“是人类，她知道。”敖金彧点点头，把黄主任告诉他那些“密辛”都说，“你母亲和老张——也就是鼹鼠精张撼山，是自由恋爱。”
“黄主任说，当年这还是他们三界互助委员会大喜事，不少人都津津乐道神仙眷侣——老张冒着风险坦然自己妖怪身份，对方也回应他信任。”
他看向张小宝，“总体来说，他们确实很幸运，你平安降生，你母亲也活下来。”
张小宝呆呆，他不知道是不是有点上头，低下头看着自己杯子里啤酒气泡，好会儿没有说话。
“但妈还是走。”张小宝苦笑声，“然后他就再也不搭理。”
他努力回忆下记忆中“父亲”，他也不算是个不称职父亲，至少他从小没为钱烦恼过。他觉得自己也没那渴望亲情，这多年下来，恐怕早就已经习惯，只是多少有点不甘心。
也许如果没有他
张小宝龇龇牙：“自己名字还挺威风，给起这破名字！”
“人类和妖怪结合，人类女性要生下半妖之子会异常艰难，据说最初他们并不打算要孩子。”敖金彧挠挠头，“具体不太清楚，不过听说你生下来时候身体很差，老张觉得贱名好养活，本来想给你起叫‘张鼠蛋’之类，是黄主任帮忙起‘张小宝’。”
这恐怕也是黄主任格外照顾他原因，要不是老张不希望张小宝跟三界互助委员会扯上太深关系，恐怕黄主任至少要捞个干爹当当。
张小宝抽抽嘴角：“回头得给黄主任买箱水果谢谢人家。”
他抿抿唇，他也不是开始就跟老张有这深隔阂，当初他们家三口，也是像普通人家样幸福。只是在他妈妈去世之后，切都仿佛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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