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到时候仍然提前二十分钟,但是方虞已经坐在那里,不知道在弹什,听起来他好像有点心不在焉。
“方虞?”江知遥走近,把吉他放下,说,“你这早啊。”
方虞这个人打扮得很酷,成天爱戴副墨镜,但是脾气很好,骂人都是客客气气,而且遇到点什事情,能把他们两个都唠叨懵。
但是今天方虞没戴墨镜,看见他进来只是挥手,就算打招呼,也没问他觉得昨天编那段曲子怎样,有没有想加东西。
江知遥很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就过去搭下他肩膀,说:“怎啊?今天墨镜都不戴,感觉没有墨镜都不像你。”
建乐队,到大二那学年快结束时候可以接演出就多,演出费刚开始也不多,随着名气增长,好歹能裹住开销。但是放假后江知遥还是会去找份工作,生怕哪天接不到演出,生活都是问题。
乐队刚组建时候只有他和方虞两个人,方虞比他们高届,本来可以去别地方开始实习工作,完全是为这个乐队还继续留在这里,鼓手高渠是大二才加入。
方虞已经快要毕业,江知遥和高渠也面临着毕业论文和校外实习任务,之前再怎玩怎疯,自己都还是个学生。
许多人走到这个阶段似乎都会这样,好像只要凭借着学生身份,就可以为自己梦想和疯狂找到个合情合理理由——还年轻。但又从此时此刻无比清晰地认识到,时光易蹉跎。人生至此真正地向他们开放不同选择——冒险坚持梦想还是遵从大众所认定安稳。
江知遥也不例外,他知道做乐队这条路不好走,前两年还会开玩笑谈到毕业后要怎办,现在每个人都很默契地闭口不提,好像不提,他们就可以永远留在象牙塔里。
方虞也回手搭下他肩膀,没有回应他问题,只说:“你把昨天你那段弹给听听,昨天回去听几遍录音,觉得有个地方好像太低点,情绪上不去。”
江知遥看他说歌事情,就不再问,把自己吉他背回去,试试音,问他:“
江知遥很久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如今被突然问起,整个人都恍惚下,但是他想会儿,只说:“还没想好。”
何望曲看见他神色变,就又拍拍他肩膀,说:“没事,还有时间,你干什都支持你。”
江知遥就跟他笑笑,催他:“赶紧去图书馆吧,迟你座位没。”
何望曲这才恍然大悟似,打声招呼就匆匆忙忙地离开。
今天方虞约他们出来排歌,江知遥最近都不是掐点到,每次都会提前,为此还被方虞表扬。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