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已经受到感召,神父!但——”弗朗西斯舔舔他破裂嘴唇,盯着岩石上只虫子。
“哦,是吗?”谢洛奇不带语气地说。
“是,想——刚刚受到感召时,还蔑视上面字迹,这是不是种罪?”
谢洛奇眨下眼。字迹?感召?这里面说明什问题呢——他琢磨好会儿,回想修士严肃忏悔,眉头皱起来。
“你是不是和艾尔弗莱德修士彼此交换过字条?”他询问道,心里充满不祥预感。
“思想、语言还是行为?”
“哦,是有个*妖,她——”
“*妖?哦——夜里发生。你在睡觉?”
“是,但——”
“那为何要忏悔?”
又次?”
“昨天。看见条蜥蜴,神父。它身上有蓝黄相间条纹,后腿棒极——像您拇指那粗,圆滚滚全是肉,直都在想着它尝起来该有多像鸡肉,外面烤得又黄又脆,而且——”
“够!”神父打断他,饱经沧桑脸上只掠过丝反感——毕竟这个孩子在烈日下时间很久,“你很享受这想法吗?没有尽力驱除这诱惑吗?”
弗朗西斯涨红脸。“……试着抓它,但它逃走。”
“这说,不仅想,而且做。只有这次吗?”
“哦,绝没有,神父!”
“那你所说字迹还能是谁?”
“是受福之人莱博维茨。”
谢洛奇沉思片刻,修道院收藏古代文件中有没有关于创始人手稿呢?回忆会儿,他确定,是,确有几张手稿被保存下来,小心地被锁起来。
“你说是来此之前,在修道院里发生事
“因为后来事。”
“后来指什?你醒来后?”
“是。忍不住想她,把整个经过再想象遍。”
“明白啦,是色欲,还刻意享受。你悔过吗?现在,还有什?”
像这样忏悔千篇律,神父从走访过位位圣职志愿者那里听遍又遍,从见习修士那里听遍又遍。对谢洛奇神父来说,弗朗西斯修士起码应该认清罪责,归纳条理,说出个二三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要引导加刺激才能说清楚。不管要讲什,弗朗西斯总是很难理顺语言,神父只能耐心等待。
“呃——是,就次。”
“明白啦,思想和行为不纯洁,大斋节期间有意愿吃肉。今后忏悔请讲清楚。本以为你已经正确反省过你罪行。还有别吗?”
“还有很多。”
神父脸部肌肉抽搐下。他还要寻访多位隐居修士,还要顶着烈日走很长路,而且膝盖正隐隐作痛。“请尽快说明。”他叹口气。
“不洁,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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