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芽芽姐。”低沉
嗓音在黑夜尤为清晰，带着主人惯常冷淡。
对面声音有些虚弱，“阿勉，思绪他……咳咳、咳……咳咳……”
她想说完，但喉咙压抑不住咳嗽声，迫使她说话断断续续。
顾勉没有催促，安安静静地等待着。
斑驳光影照在脸上，看不清他表情。
谢如溪像被摄住魂魄，慢半拍回答：“当然可以，家里新被子……
去找找。”
顾勉微微
笑，“谢谢如溪哥。”
“不客气。”谢如溪匆匆转头。
顾勉在原地，眼眸深沉，直到那抹背影离去，他才重新动作。
“哥。”他蹲到顾思绪旁边，两三秒后，轻声说，“别着急，会和芽芽姐谈谈，你们能好好。”
“哦哦，行。”谢如溪收回手，让出位置。
顾思绪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头歪着，脸红通通，也不说胡话，只手臂绕在顾勉肩膀，半个身子力气全往上面使。
谢如溪把客厅障碍物全部拿开，什
凳子啊、狗狗玩具啊、狗狗垫啊……
顾勉将顾思绪先放在沙发上，顺手给对方盖条毯子。
“要给思绪洗澡吗？”谢如溪问。
顾勉淡淡地说。
他从小独立，没有任何与人同床共枕习惯。
连作为他哥哥顾思绪也不例外。
谢如溪没有异议，“好，按你说。”
……
……
房间。
谢如溪从储物柜找出之前备用棉被和薄垫子，铺在地板，没花很长时间
他唇角扬起，不像对顾思绪说话，更像自言自语。
“青梅竹马，从校园到婚纱，从恋爱到成家——”顾勉眼里涌现种古怪执着，“你会幸福，你不会受到伤害，也不会为周围人目光而难过。”
嗡嗡嗡——顾勉手机响起。
他冷漠地看眼，屏幕显示“芽芽姐”。
顾勉没有犹豫地起身，走出阳台。
顾勉顿顿，瞥眼，“喝醉酒不能洗澡，而且……”
他没说下去，“拿块干净毛巾擦擦就好。”
“抱歉，对这个不太解。”谢如溪不知道喝醉酒不能洗澡。
“那去洗条毛巾。”说完，他就往卫生间走去，被顾勉拦下。
“来吧。”顾勉撩起眼皮，漆黑眼珠像无机质玻璃珠，定定地看着谢如溪，“能麻烦如溪哥去房间铺个地铺吗？”
谢如溪刚开门，早已听到脚步声妮妮猛扑上来，热情地用脸蹭他。
谢如溪无奈，摸摸妮妮脑袋，哄道：“哎，乖乖，先别闹，等下再陪你玩。”
妮妮像是听懂，退到旁边。
“小勉，需要搭把手吗？”谢如溪走向落后步顾勉旁边，作势要扶人。
顾勉摇头，“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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