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客厅。
谢如溪坐在毛绒绒垫子上,半边身子倚靠着落地窗,歪着头,条腿曲起,当作画板架子。
他神情专注,手里画笔不停,长睫垂落在眼睑处,落下大片阴影。
偶尔停顿,下巴磨蹭浅咖色高领针织衫,时不时摇晃。
窗外天色昏暗,厚重乌云密布,浓稠得像要挤出墨汁。呼呼大风刮
【顾先生,您要留下那个名额,现在是……】
顾勉指腹摩挲手机边缘,【不用,这个名额你用掉吧。】
半分钟后,魏卓军回消息。
【好,顾先生。】-
当顾勉得知徐雯雅已经开始治疗时,心里某块石头倏然松。
“芽芽姐,请不要这做,哥哥会很伤心。”顾勉轻叹,“而且你怎知道这个项目最后结果定是失败吗?”
他看着窗外车水马龙街道,低低说:“试试吧,芽芽姐。”
徐雯雅久久不语。
最后,她妥协。
她用掌心捂着脸,哑声道:“……会试试。”
伤、流言,常常因此而难过。
但不可否认,哥哥也因和谢如溪感情,重新振作起来,治愈曾经伤疤。
徐雯雅肩膀颤得更厉害,哽咽哭声难以抑制。
“知道……知道……”
顾勉说:“芽芽姐,为什不继续参加研究所项目?”
他对特效药作用抱有极强信心,上辈子它治愈率在98%以上,并且副作用低、复发率低。
所以最终结果……大抵不会出什差错,能按着他想得方向发展。
顾勉解决完这端,便把注意力放在另端——谢如溪身上。
在顾勉有意为之下,他和谢如溪之间形成种颇为默契磁场,又或者说“时间表”,彼此有固定接触与交流,关系愈发密切、熟悉,对彼此解逐渐加深。
哪怕在同空间下,谁也不说话,只做着自己事,也不会觉得尴尬,甚至有几分融洽。
“不过思绪那边……再想想吧,还不知道该怎和他说……”
“再给点时间,再想想。”
顾勉收回视线,“好。”
……
几天后,顾勉在某个寻常早晨,收到魏卓军发来新名单,里面重新加上个名字。
“或许这是个可能性呢?”
徐雯雅抬头,惨然笑,“这可能吗?谁都知道癌症细胞不可逆,当初报名也是……”
“像抓住最后根稻草。”她疲惫地说,“明知道结果如此,却妄图用安慰剂麻痹自己,寻求所谓希望,挺可笑。”
顾勉反问,“所以芽芽姐打算放弃?什也不做,跑到国外个人孤独地死去?”
徐雯雅不说话,俨然是默认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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