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清心里涌现是失落还是什,沉甸甸,像浸透水海绵。
“也不算错误吧,为什要改?”顾勉说。
“啊?”
“错误才需要改,如果性格就是这样,自己也没拧巴到压抑地步,保持现状就好。”
谢如溪眨眨眼,试探地问:“真吗?”
当时场景幕幕涌现,不知不觉间,他越说越多。
“也不知道当时是不是中邪,居然忘记电话号码可以联系,像个傻子似,门心思要加微信,发现搜不到后,就开始想些有没。”
“闹大乌龙后,血液直往脑门冲,怪尴尬……”
谢如溪絮絮叨叨地说堆,忽然停住,有些羞赧,“哎呀,小勉,是不是很奇怪?”
他低下头,轻声说:“情绪敏感又爱乱想,别人点点举动都会被放大、揣测,自己内耗自己……”
“什……”谢如溪微愣,恍然道,“这个啊。”
他摸摸外套口袋,空空如也,笑着伸手接过,“哎,谢谢。”
顾勉眸光微闪,轻笑道:“原来是这样,难怪如溪哥今晚回来得这晚。”
谢如溪反应几秒,才明白对方潜台词,无奈笑,“不是,为什会想到这方面?”
“开玩笑。”顾勉单手倚着沙发背,姿态轻松地说,“不过,如溪哥今晚回来得这晚,很少见,是遇到什意外吗?”
“嗯。”
“可是这样会不会给别人带来负担啊。”
顾勉瞥他眼,奇怪地说:“这明明是给你自己带来负担,
当时不觉有什,心里自嘲下,如今说出来,情绪反而越发低落、沮丧。
顾勉垂眸,淡淡地说:“是有点。”
他大概明白对方意思,想加老师傅微信,发现号码搜不出,以为对方不愿意给,后面追着人旁敲侧击地问,最后鼓足勇气问出口,才意识到乌龙。
事其实是小事,对方更多恼自己敏感多疑。
谢如溪抿唇,“哦哦,就知道,看来确实要改……”
“唉,差不多吧。”谢如溪眉头皱起,“今天去看展,遇到闹事人,有些区域展品搞得片狼藉,刚好和主办方是朋友,就留下来起扫尾。”
“哦,这样啊。”顾勉顺着接下,“那这张纸条是……?”
谢如溪笑笑,“展上恰好碰到位老工匠,他作品很漂亮,技巧特别,想讨教下,就要联系方式……”
顾勉放心,嗯,不是人渣纸条。
“老师傅超脱世俗,手机都是翻盖。开始嘛,搜不到微信,还以为老师傅给错,又追着人跑几圈,谁知道别人说什是微信,给是电话号码……”谢如溪打开手机,全神贯注地输入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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