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勉数
数，刚好11个数字，极大可能是电话号码。
“如溪哥。”
“嗯？”谢如溪转头，人呢？
“你掉
顾勉抬眼，“不用，这次只是忘时间。”
“但外卖不健康啊。”谢如溪又说。
顾勉跟在谢如溪后面，神思游移，随口应几声。
“如溪哥，今天看展有趣吗？”
“唔，还行。”谢如溪进门后，觉得有点热，顺手脱外套。
咔哒——忽然传来门锁扭动
声音。
谢如溪踏进玄关，惊讶地说：“小勉？怎
不开大灯？”
“如溪哥。”顾勉应
声，顿顿，“哦，忘。”
谢如溪连按几个开关，客厅瞬间明晃晃，屋子里所有东西纤毫毕现。
他注意到茶几残留饼干包装袋，眉心微蹙，“你没吃晚饭？”
他冷静地思考，谢如溪是个很有规划人，极少会中途改变计划。
除非遇到什“意外”。
在顾勉看来，能让谢如溪产生“意外”，十有八九是——
上辈子那个人渣。
顾勉皱眉，难道是今天这个展认识？
下单，显示三十分钟左右到。
顾勉抛开手机，连着吃几块威化，嗓子眼有点干，还有些腻味。
他倒杯温水喝，喉咙总算舒服。
——谢如溪还没回来。
顾勉脑海闪过这个念头，指关节曲起，抵靠着侧脸。
顾勉还在想，如何委婉询问对方今天发生事，忽然，地上掉落张纸片。
他眼睛眯起，脑海里瞬间闪过某个念头。
人渣纸条？
顾勉毫不犹豫地蹲下，捡起这张白纸。
看起来是从个本子撕下边角，边缘如齿轮般不平，上面写着串数字，“1”开头。
“快，外卖在路上。”
谢如溪不赞同地看着他，“外卖本来就不健康，你还不按时吃。”
顾勉：“……”
“嗯，下次不会。”
谢如溪叹气，“早知道……
今天给你留点面条。”
他回忆谢如溪无意谈及“人渣”时只言片语，大抵推断几个关键词。
实习中程、初遇艺术展、搭讪纸条、同校学弟、四岁差。
哦，还有——是个忘恩负义人渣神经病。
顾勉指尖轻敲沙发皮面，眼眸阖起，暂且不说怎让谢如溪谈场永不分手恋爱，当务之急，要先把对方和人渣发展苗头扼杀到摇篮里。
扼杀……他细细琢磨，大抵有想法。
他记得早上时候，对方说这个展结束得很快，下午想回来继续凿石头。
——谢如溪毕业设计作品。
哦，中午对方还发信息，让他用清水泡过五指毛桃，晚点回来要用。
现在……
顾勉滑开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着时间【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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