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方才不就回答公子?没有生气,永远不会生公子气。”萧厉擦拭好指尖,认真地看向沈怀玉。
“公子还有什要问吗?”
当然有,沈怀玉想想,抿唇道,“不生气,那你方才是生谁气?”
萧厉有些啼笑皆非,年少时沈怀玉总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十分难缠,从前对方不问,大约是眼便看透自己。
眼下自己再不是当年那个看到心上人就会局促脸红少年,怀玉却还是当年怀玉。
“若是不这样,厉侍卫可能天黑也不愿意说句话吧。”
萧厉叹口气,扶着沈怀玉腰身带离池塘,他松开手,“公子若是想聊天,唤声便是,不能用这危险法子试探。”
“这不是见你不想搭理。”
沈怀玉最不喜人说教,“你是主子还是是主子,怎还教训起来。”
沈怀玉想说得严肃凶恶些,好给这人立立规矩。
萧厉知道问出这话怀玉是觉得有趣,只是调侃他,并无旁心思。
但就因这样,反而更让人着恼。
“你不高兴?”沈怀玉虽如今忘许多事,但对于察觉人情绪倒是依旧敏锐,他歪头看着萧厉,歇话头,“为何?”
萧厉回答不出,他不能同眼下沈怀玉计较,只能自顾自生着闷气。
“没有。”
萧厉心里动,他故作油盐不进又让人猜不出心思模样。
“属下谁气也没生,今日是逾矩,往后不会。”
说完,萧厉后退步,沈怀玉懊恼地低头看着这人退离脚尖,心想这是在闹什……
只是个侍卫罢,怎还哄不好!
沈怀玉走
但奈何自小就没说过什重话,是以说起这番话来,点都不令人觉得讨厌,只让人觉得张牙舞爪可爱。
沈怀玉也意识到这点,他索性轻咳声,换回从前语气,“你不是在同置气,问你也不说。”
萧厉垂眸,沈怀玉指尖上沾染上点泥,兴许是方才差点跌进池里时,手指在树上蹭着。
他从怀里掏出手绢,动作轻柔地执起沈怀玉手为他擦拭。
沈怀玉指尖蜷缩,“问你呢。”
他说没有,沈怀玉便也不再追问,但彼此心知明明就有,两人就这别扭大半天。
沈怀玉久坐书房,想要出门走走,那院子里种满桃树,眼下枝头上已结满花骨朵,只等春风吹过。
池塘边小道长满青苔,沈怀玉脚下滑,急促脚步声逼近,如同设想那般,沈怀玉被萧厉搂在怀中。
萧厉看着怀中人狡黠带笑眉眼,还有什不明白呢?
“公子,这太危险。”不赞同语气让沈怀玉轻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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