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闻言大松口气,连忙又磕头谢恩退下马车。
萧仲伯转动着手上玉扳指,那侍从,也不必留过今晚,谁让这人运气不好,恰好见到自己发怒时模样。
他萧仲伯可是世家大族所称道温和恭谦大皇子,怎会处罚下人呢,只是这人出门在外,难免会遇到些意外罢。
大概是自己从前装傻,些大臣也没有将自己放在心上,也是时候让这些人知道,这朝廷上,仅次于父皇人究竟是谁。
太后之前向自己投诚示好时候,萧仲伯点也不意外,自己母亲不也是,身为皇后,离那九五之尊位置这近,又怎会不心动。
可那脏污又岂会是用手便能清理?那泥土附着在萧仲伯衣服上,经过他这番毫无章法拍打,黄泥已经嵌入丝质外衣纹理。
哪怕身着华服,也使得他像个跳梁小丑般滑稽可笑。
无人敢笑话萧仲伯,但他心里却满是不堪。
萧仲伯瘸拐地坐上马车,将这身外衣换下,看着指缝里污泥出神。
旁不敢作声侍从连忙小心翼翼地跪在他身前,用手捧着他手,拿着沾湿手帕细致地擦拭他指根。
地扑,将萧厉扑倒在地,沈怀玉跨坐在萧厉腰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重新说次。”沈怀玉俯身,与萧厉对视。
萧厉喉间干涩,他意识到,沈怀玉是认真。
他郑重地开口道,“怀玉,嫁给吧。”
沈怀玉忽然将只手摊开,手心向上,萧厉不明所以,将手覆上,沈怀玉握住他手后展颜笑道。
这太后倒也是贼心不死,她之所以选中自己,不过是认为他萧仲伯最好拿捏罢。
当
看着脏泥点点消失,萧仲伯心情总算平复下来。
萧厉都是因为他,不然自己岂会落到如此境地!这次是被派遣旱地,那下次呢?岂不是去断头台?
萧仲伯另只手硬生生地捏碎玉质茶杯,裂开碎玉划破他掌心,留下点点鲜血。
那跪在身前侍从被他突然,bao戾吓得低呼声,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俯下身,额头磕在马车内铺好毛毯上求大人恕罪。
“行,这伤自行处理,先下去吧。”
“好啊,聘礼就收下。”
这个姿势,萧厉能看到明月高悬,银河漫天划破长夜,却都不及眼前人三分颜色。
沈怀玉吻吻萧厉脸颊,悄声在他耳旁道,“那就多谢,夫君。”
萧仲伯浑身脏泥,他方才从田埂旁滚下去,如若不是那枯枝拦他下,估计他头已经撞在那巨石上。
随行侍从连忙跳下田地将他扶起,萧仲伯恼怒地用手将他们推开,拍打着身上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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