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玉说着话,萧厉漫不经心地听着,时不时地“嗯”声,其敷衍程度总算让沈怀玉不能忽视,他不满地转头道。
“嗯嗯,嗯什呢?你听见说什吗?”
萧厉正襟危坐,点头应答,“听见。”
沈怀玉将手抽回,抱臂看着他,“嗯,听是听见,不过在下想知道,殿下脑子里又在想些什呢?”
萧厉从前年少时就爱走神,虽然先生问他问题他也能回答上,但沈怀玉就是知道他在走神。
殿外春红早已将马车驾来,她看着萧厉脚步踉跄,还以为他真喝醉,连忙跳下马车来搭把手。
萧厉用眼神示意自己并未喝醉,春红意识到这是在演,“殿下身上怎这浓酒气?赶快回府,喝醒酒汤头就不疼。”
两人个袖间全是倾倒酒渍,个是被酒液湿裙摆,可不是浑身酒气吗?
马车内,萧厉靠坐在马车内,把玩着沈怀玉手,指腹慢慢摩挲,又从指根处重重碾磨过去。
“你注意到席间萧彻反应吗?”沈怀玉吃痛地想要抽回手,又被萧厉十指紧扣,索性也任他去。
沈怀玉气闷,看到身旁罪魁祸首,他气得掐萧厉把。
萧厉闻弦歌而知雅意,知道沈怀玉这是心里不痛快。
他暗道自己思虑不周,他因着私欲让对方穿上红妆陪着自己,却忘这会让旁人误会和轻慢尴尬处境。
是他让哥哥受委屈。
皇帝不知何时已经离席,看样子应该是去地牢,萧厉悄声耳语道,“们也走罢。”
见瞒不过沈怀玉眼,萧厉摸摸鼻尖,“今日席间萧仲伯时不时就会看过来,想把他眼睛给挖。”
“没有细看,不过大抵也是想得到。”
萧彻此人虽心思歹毒,但也算是蠢歹毒,以往是仗着有母家为他撑腰,现下任家死生难料,他定然是惊慌。
能忍着不走,已经算是心性不错。
不过,沈怀玉摇摇头,“皇帝不会对任家太过严惩,毕竟任家虽然觊觎国库,但也是实打实皇商,就算个任家消失,也难保不会出现第二个。”
“皇帝定然是重拿轻放,不会损伤任家根基,家主没,再换个皇帝信得过岂不是更好?”
沈怀玉以为他是厌烦这种没意思场合,心想也不知道萧厉经历些什,眼下都能对这些客套话应付得如此之好,再不似从前莽撞少年郎。
如此变化,定是受不少委屈。
这样想来,沈怀玉又忍不住有些埋怨起自己来,是他没有护佑好他。
两人各怀心思,却又殊途同归,都觉得亏欠对方良多。
“嗯。”沈怀玉点点头,萧厉装作喝醉模样,让沈怀玉扶着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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