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厉没有应声,沈怀玉便当他已经同意。
他们都没有问对方经历过什,这是属于他们心照不宣。
但当沈怀玉看到萧厉背上交错纵横伤疤时,却再也维持不住从容模样,他捂住脸,无声地哽咽。
萧厉换好寝衣回身,就见沈怀玉红眼眶,湿意从指缝中溢出。
他下子慌神。在春游宴上认出沈怀玉那刻,他想立刻冲上前将沈怀玉带走,但他知道不可以。
沈怀玉在屋内,饭菜自然是由萧厉亲自送来。
他带人回来事也不怕殿内有人多嘴,上个多话,早已被拔舌头让他含着血吞食进去。
什该说,什不该说,这些人心里有数。
多年不见,路途遥远,封信送到便要几月,年也说不几句只言片语。
时过境迁,现在竟和萧厉同桌吃饭也恍如隔世。
不见,你是不是又长高些,方才就想说,和你说话仰脖子疼。”
“那以后都蹲下来听你说话。”萧厉将沈怀玉放在木凳上,果真半跪在他面前,“想吃些什,让厨房去做。”
沈怀玉眉眼弯弯,“想吃你做玉米烙。”
萧厉思索片刻,“厨房似乎没有玉米,明早给你做。”
“你怎连厨房里有什菜都知道,难不成现在还是自己给自己做饭?”沈怀玉玩笑道。
甚至他也想过,沈怀玉易容换身份,应当是不希望自己认出他,但是他实在是不能忍耐。
他见到萧仲伯身后熟悉身影时,嫉妒得快要发狂,为什不能相信他,为什要呆在萧仲伯那个草包身边?
他
只是,他们这样假意片刻安宁,又能维持多久呢?
“现在身份是你侍卫,若是总呆在这屋子里或是不出现,别人恐怕会起疑。”
他自己是无所谓,但沈怀玉总得为萧厉考虑,这些身份和地位都是对方挣来,不可随意挥霍。
萧厉手中筷子顿,“哥哥想如何?”
“平常依旧以易容样子呆在你身边。”沈怀玉注意到说道“你身边”时,萧厉明显抚平眉头,心下松口气。
萧厉摇摇头,“自然不是。”皇帝给他那多侍从,不用着怎对得起皇帝这份心意。
只是他不只连厨房里有哪些菜都知道,他还知道有几位侍从是三皇子萧彻人。
刚搬进来时,这些人有好几次意欲给他下毒,最后都被萧厉察觉,在他将人按在地上,让他们将地上有毒饭菜舔干净后,后厨再无人敢给他下毒。
不过,就连皇帝派来侍从都有萧彻人,那皇帝是不知道还是顺水推舟,将这些麻烦丢给自己呢?
帝王之榻,岂容他人觊觎。这三皇子,手伸未免也太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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