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雀子剧痛就如断只手样。他知道,他只能硬挺过去,没人能帮得他,只能让时光来促使痛处慢慢地变麻木。奇怪是这种创伤并不影响他对文学理解力,他感到自己还更加敏锐,更有力量深入。他为此感恩和庆幸。
后来有天,他去找仪叔。
他俩坐在咖啡馆大厅后面那间小房子里。
“黑石瘦。恋爱还顺利吗?”仪叔问他。
“已经分手。”
“事您别管。”
她又回到房里,关上门。
黑石又来过两次,但雀子都不理他。雀子妈唉声叹气。
休完假,雀子就去上班。
黑石知道,李海腿伤,护理是关键。他和费两人轮流值班。他身体好,值夜班,费值白班。另外他们还请个护理工,以保证万无失。
妈将他悄悄地领到自己房里,两人低声谈话。
黑石简单地告诉雀子妈他最好朋友遭遇车祸,他提前赶回来事。
“这事对她打击太大,她不能理解……们这次像蜜月旅行样。”黑石说。
“雀子从小被惯坏,”雀子妈说,“她爸死得早。唉,没尽到责任啊。黑石,你还是定期来们家吧,她慢慢会想通。”
“谢谢阿姨,定来。”
“原来这样啊。没有挽回余地吗?”
“没有。她太年轻,误会已经造成,她不可能对整个事情理解得很深。所以她怨恨是正常。”
“听起来,黑石还是做得不错嘛。你已经越过最难难关,慢慢地就会适应。文学人嘛,总不会彻底绝望。们有事可干,对吧?”
“对,仪叔。要尽快振作起来。生活中哪能帆风顺呢?
尽管夜里如此辛劳,他还是每隔几天就去雀子家次。
雀子这回似乎是铁心要分手。每次黑石去都只能同她妈说话,她决不过来搭理黑石。雀子妈只能无奈地看着女儿任性。黑石慢慢地感到,雀子这回已经不是任性,而是痛下决心。他回想起自己前后两次对她伤害,他所造成不可挽回恶劣印象,也觉得雀子表现是可以理解。但鸿沟已形成,再要复合希望渺茫。
半个月之后,李海腿伤好转时,黑石就不再拜访雀子家。
他陷入深深痛苦和空虚之中。时常,他会产生幻听,好像听见雀子从楼梯那里上来,于是奔过去开门。但不是她,是陌生人。
这些日子,他唯安慰是读文学。
黑石离开雀子就起来。
“妈,差不多好。”
她喝粥,又喝牛奶。
她妈告诉她黑石刚来过。说他还会来。她“嗯”声。
“雀子,你可别任性啊。”雀子妈担忧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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