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拉——她叫这个名字吗?”
他立刻后悔连名字都透露给她。要不多久,他就会背叛艾拉,也背叛自己。
“对。”他说。
“另外那个是谁?”她问,“漂白头发那个胖子?”
她毫不顾及他狼狈。哪怕是把这个秘密透露给值得信赖好姑娘艾拉已经够丢脸,并且他从来没这做。现在,他已经告诉她,而她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就散布给她朋友。这艘承载他雄心壮志小船停在个奇怪港口——住在楼上群妓女!但他再次对自己重复已经说过千遍话——他已经出离痛苦。即使下步发现她杀过人,他也不会奇怪。
“他总说他要写本书。”詹妮说。
“呃,”鲍勃说,“没有。”
“不——你应该写本,”普鲁内拉说,“然后你可以把这本书献给詹妮。”
“什给?”詹妮问。
普鲁内拉起身点燃煤气灯。
明亮绿色火光如噩梦般,让他在重新看清这间屋子无法无天污秽和凌乱同时,也紧张地注意到壁炉台上只小钟。他稍加分辨番,又跟妓女们腕表对下,证实钟上时间是对,也就是说,还有二十分钟,他就得回到午夜钟声酒馆。
他说他必须得走。但是詹妮不同意,说他可以等会儿,喝杯茶,然后她再陪他下楼。他说他没时间。她回答说让他别犯傻。
是,没错,他很高兴能有机会亲口告诉她,因为他难以忍受要把她留在这间阴森发绿邪恶窝点里恐惧——要在她朋友面前毫无结论、毫不反抗、丝毫得不到保证,甚至也没有达成决裂地离开,对他来说实在是不能忍。他得跟她单独说上话。
茶很快就煮好,她们再次在炉火边坐好——萨米又开始讲个长长故事,这回是关于个邮递员、她和他打过交道,还有其中奇异激情,在这个故事里,无辜邮包和蓝色制服常常会转移大众注意力。萨米总结说,将来总有天,她会就这个题材出本书。
“献给,”萨米喝大口茶,回答说,“意思就是为某人写。”
“看他可不想这做,”詹妮此刻对他刚才否认很是受伤,“看他想把它什什给他那个女朋友。”
“哪个女朋友?”鲍勃问。
“你在酒馆里那个女朋友。”
“哦,”鲍勃说,“你是说艾拉。”
说到这里,詹妮便问鲍勃打算什时候出版自己书。
“你什意思?”鲍勃脸都白。
“怎?”她说,“你不是要写书吗,不是吗?”
“没有。”鲍勃回答,但是已经迟。
“什?”普鲁内拉问,“你男朋友要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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