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勃大胆回答说,据他所知,应该是——然后便大声让艾拉准备两杯黑白狗威士忌。
“但是不止这些,”华尔先生叫道,他想探讨更深刻话题,“爱到底是不是爱?”
这个问题当然更加微妙,但鲍勃始终相信:是——他用托盘端着威士忌回去。华尔先生得到肯定答复,便扭头继续跟“非法操作”聊起来,后者有点晕,两人齐激动地看着他那位大嫂——小叔子带着满腔正义怒火,“非法操作”则摇摇晃晃地努力想把目光聚焦。
已经九点零五分,她还没来。鲍勃心头闪过丝念头:她有可能不会来。奇怪是,他真觉得自己不会介意。他几乎感到自己心里希望她不要来。当然,只凭这个念头就意味着他辜负她,还有她对他信任——但现实就是这样。这是人之常情,他想。她已经在他掌控之中,他不再生她气
过去帮忙。桑德先生已经在桌子上大致摆出布景位置,想知道各种东西能否被“安排”。洛玛先生会知道……洛玛先生当然也这认为——是……桑德先生很高兴。洛玛先生知道——他并不知道……接着,洛玛先生说:你可以就在蝴蝶式舞台幕[21]之间把整台戏演出来。桑德先生对此报以热切而又木然表情,这个表情方面代表恭恭敬敬地问道“可以吗”,另方面则是含蓄地盼望对方解释下蝴蝶式舞台幕究竟是什意思。洛玛先生解释下……啊哈,现在他可以说,这个主意不错。还有,你看,可以。洛玛先生“知道”。
“非法操作”还没走,也在唠唠叨叨人群里和华尔先生聊上。华尔先生正就个热门话题高谈阔论。唉,他也和“非法操作”醉得差不多,而后者经常在晚上后半段离奇地(颇不合法地)清醒过来。他们正在谈论女人,“非法操作”在听另位表达观点时(他鲜少这做),故意表现得很放肆。
“现在想知道是,”华尔先生正说着,拳捶在桌子上,“女人到底是不是女人?就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女人?”
“非法操作”答不出来。
“来,看看大哥老婆。”华尔先生说。
“不行不行。”“非法操作”低声说,但华尔先生沉醉在自己论调里,根本察觉不出对方言语里不恭。
“看看她!要是可以话,她简直想穿裤子!”
“别大惊小怪,”“非法操作”说,“别大惊小怪!”
“她会!这是事实!她会去穿裤子!但是说,这不应该!说,女人到底是不是女人?”
这时,鲍勃过来给艾拉下单,华尔先生凑过去:“鲍勃,你在这儿啊!在问呢!女人到底是不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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