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头是个慷慨激昂撇号加“焦灼灯光和高耸正厅”,桑德先生直接描述起音乐,说音乐声是“阵又阵”,在音乐中(们或许已经知道),他“灵魂”在各种各样神秘情感中“得到洗涤”。他继续写道,有时,音乐作用是如此令人战栗,如此微妙,让他想起“林中树间风”,而在某重要时刻,有种“像海样”声音——让他“几乎感到狂喜”。海浪波动又被更加让人屏息凝神“坟墓般”安静所取代。
接着,他声明自己灵魂充盈——满到要“溢出来”——还幻想自己能够从望无际远方听到“天使合唱回声”。当然,他还宣布这次晚祷并非由人类机构执行,而是由某个美好但是看不见“走失小天使”——某种“通晓上天旨意”精神存在,以种史无前例方式在进行着。但这只是假设。他不知道——他也不敢问。他泪如泉涌,模糊双眼。桑德先生十四行诗到此结束。
谦恭鲍勃带着庄重和些许感动迅速读完桑德先生灵魂洗礼。方面因为其他人都在等着他还给他们,同时点评下;另方面则因为有对夫妇进雅座区,已经在响亮地敲着桌子,表达对《威斯敏斯特大教堂》应有不
很高,戴着圆顶高帽和黄色手套,握着根镶着银把手黑色手杖,穿件昂贵修身款灰色大衣——有点过于修身。他还有着轮廓分明英俊面庞——有点过于分明和英俊。他眼睛又蓝又亮。他声音浑厚低沉,很有贵族气派——真很好听。这切掩盖着他卑微和华而不实。简而言之——他是个演员。
最近几个月以来,他是午夜钟声酒馆常客。他叫杰拉尔德·洛玛,大家都知道他喜欢带同行朋友们起来。
“晚上好,先生。”老板从吧台后面进来。
“晚上好。”他说,接着点杯黑白狗威士忌鸡尾酒。
谈话断断续续地进行。桑德先生曾不止次想跟这个艺术圈人套上近乎,此刻,他尴尬地看着自己啤酒。
“直在跟你朋友们说,”他表面上是在跟老板讲话,实际是说给自己意图中对象听,“最近刚从创作痛苦中挣扎出来。”
“哦,”老板说,“是吗?”
“是,”鲍勃说,“正拿着它。”
“你看好久,鲍勃,”艾拉说,“也想看看。”
“好吧。”其他人聊天时,鲍勃用最快速度读着。不过,由于受他们声音干扰,他不太容易仔细地读下去。尽管如此,因为已经知道主题,他得以较为清晰地描绘出这样画面:桑德先生正坐在大教堂里,欣赏着眼前景象和管风琴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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