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把钱给你。这样你就能上床休息。”
她仍然看着远处。“行吧。”他说。她很美,他几乎像是在向她求爱……
“好吧——如果明天就还你话……”
“你想什时候还都行。”
“那好吧。”她看着他眼睛,“你知道对你有多感激,对吧?”
“那不算多。”他说。
“无论如何,对来说可不少。”
“为什不让给你?”
“什?你?开玩笑!打赌你是钱太多吧。”
“没有。没事。你可以还给,如果你愿意话。”
他把酒放在她桌上,她从包里摸出枚两先令硬币。艾拉嘲弄让她病痛和孤独显得更加可怜。他找零,她又要给他枚六便士。
“不用,”他笑着把钱推回去,“想你现在正缺这个。”
“不,拿着。别傻。”
他突然意识到附近人正看着他们,而他,这间像样酒馆里自尊自重服务员,怎能站在那儿为小费同站街女发生争执?他赶紧接受,迅速把银币拾起来。
“呃,只是想做点什,”他说,“没别意思。”
里人声鼎沸,艾拉忙得不可开交。“啊,你要什,鲍勃?”她边帮别人倒酒边问。
“要杯加薄荷杜松子酒,艾拉。”
“真没想到你会这样,鲍勃。”她边做边说。
“这话好像在哪儿听过。你在担心什?”
艾拉用责备目光看他眼,解释道:“跟那些妓女聊天……”
“没什好感激。”
“当然有,确实很感激。”
“不过,跟你说,不想让别人看到在这儿给你钱。等你把这杯喝完,就去外面等。会溜出去把钱给你。
“别傻。”
“没事。拿着吧。没犯傻。”
“别傻。想都不会想,百分之百。”
“但是如果你之后还给,又有什问题呢?”
她顿顿,看向远处。“当然会还给你。”她说。
她只是疲惫地笑笑。
他站在那儿,把托盘立在桌上,四下看看有没有人需要帮忙……
“也就是八先令六便士事。”她说。
“什?——”他看到个顾客,“得去忙。”
五分钟后,他又回来,回来时,内心已经膨胀。
她有意把“妓”字说得很重,暗示后缀titute大部分词语都无伤大雅,然而加上pros前缀则完全是另回事,就让人无法容忍[7]。
“她们怎?”鲍勃问道。
“她们怎!”艾拉反问道,“那些东西。”
“女士们总得谋生。”鲍勃底气不足,壮着胆辩护。
“才不信。”艾拉说完,便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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