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谢清尧叫“妈”,何煦忙挺直身板,拘谨乖巧地向荀蕊问好:“夫人您好,是何煦。”
荀蕊上下打量着何煦,忽然目露迟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何煦尚未来得及品味荀蕊这句话,谢清尧就从中拦下话茬,提醒她说:“妈,他是何煦,不是齐越。”
荀蕊眉头却不见舒展,她微微摇头,但又时想不起自己在哪里见过何煦,只得作罢。
“都站着干什?回家还那拘谨。”
与以往陪同谢清尧参加任何活动都不样,那些场合他做做样子便好,可这次不同,以谢家二老眼力,眼就能看穿他是个没有内涵草包。
但就算这样,也得再挣扎下,起码会不要被羞辱得太狠。
谢清尧望着他努力样子,忍不住笑,但笑着笑着,笑容又在脸上凝住,心事重重地抚抚何煦头,“没事,别怕。”
“夫人,少爷回来。”
管家恭敬地立在沙发跟前,沙发上人闻声放下手中报纸,取下眼镜捏捏眉心。
远观只觉得谢家主宅气派恢宏,到眼前才感受到那迎面而来压迫感。
车子缓缓驶进平坦小路,肃穆寒风轻耸着银杏树光秃枝杈,何煦下车不自觉站笔直,分也不敢松懈。
庭院中除萧萧风声再无其他,头顶就好像有只巨大无形手压在头顶,何煦觉得在这种环境里连笑都是有罪,也不知道谢清尧说是不是真。
他父母,真很随和吗?
管家恭敬地向谢清尧鞠躬问好,侧身同何煦微笑致意,何煦拘谨地回应,动作有些僵硬。
谢青山穿着太极服从外面进来,进门就看到家子人都木头样杵在沙发前,忍不住出声发问。
“
“还挺快。”
荀蕊从沙发上起身,理顺坐皱衣裤,重新戴起配镜转身望向门口,目光落到何煦身上时愣秒。
“妈,这是何煦。”
谢清尧牵着何煦走近,微笑着向荀蕊介绍。
面前女人带着种不怒自威气场,身材高挑,容貌姣好,就和书中所写政律佳人不差分毫。
何煦跟着管家走进室内,屋内装潢同庭院样肃穆大气,装饰简洁却难掩典雅本质,又带来新轮压迫感。
以往何煦也陪谢清尧出席很多盛大场合,或奢靡或华贵,但比起谢宅就小巫见大巫。
何煦深呼吸几次尝试放松下紧绷身子,恰好被谢清尧瞥见,谢清尧见状握住他手,笑道:“这就害怕?”
何煦扯着嘴角露出个逞强笑容,口是心非地说道:“怎可能。”
但他手还是诚实地紧紧回握住谢清尧,忍不住又在嘴里嘟囔着会可能会用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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