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尧低头签着文件,听到声音头也没抬,“再吵就出去。”
“是,会注意。”
何煦声音很哑,低低又有些撩人,谢清尧光是听到他声音就没有那生气。
可规矩不立,以后何煦只会无法无天,更不把他放在眼里,于是铁心不理会,忍住没有抬头。
等待谢清尧每分钟都是煎熬,何煦即使扶着桌角站着也很吃力,身形开始打晃。
“怎下来?针还没打完呢。”
“不打,去公司。”
虽是生病人,但何煦拗起来,栾颂拿他也没办法,只能抱着他外套跟上他,同回到公司。
谢清尧独自在办公室里处理事务,恰逢小秘书进去送咖啡,何煦伸手截下咖啡杯,亲自送进去。
何煦把咖啡放到桌上,没出多余声音,但也没有离开。谢清尧半晌都听不到脚步声,奇怪地抬头,眼里映出何煦时微眯眯眸子。
晕晕乎乎在医院醒过来,何煦嗓子干快冒烟,沙哑地喊声“水”。
在旁边快要打瞌睡栾颂连忙把旁边水瓶递过去,何煦喝急,呛两口水。
视线逐渐明晰,何煦眨着眼,分辨出所在环境是医院,目光最终停在正在匀速滴落药水上。
既然栾颂在这,那――
“谢总知道在医院吗?”
桌上光线因为何煦晃动不时被遮挡,谢清尧不悦地蹙眉,抬头想要呵斥何煦句,映入眼帘却是何煦憔悴面孔。
不过天时间没见而已,何煦却像瘦大圈似,病殃殃丝毫不见
何煦低眉顺眼地站着,谢清尧不开口,他就也不言不语,过好会,谢清尧按下遥控器,升起办公室百叶帘。
帘子闭合,何煦紧绷肩膀才微微松懈,大着胆子向谢清尧又走近两步,抿抿唇哑声道:“谢总。”
谢清尧不应声,继续低头审阅手里文件,就那晾着何煦,也不急也不恼,活像他不存在。
谢清尧不搭理他,这是意料之中事情,何煦没有再吵他,规矩地在办公桌前站好,罚站样不再出声。
何煦生着病,体力自然比不上之前,站没会就东倒西歪,扶着桌角才能勉强稳住。
栾颂放下水瓶,点点头,“昨晚谢总叫去看看你状况,结果刚到,就看到你烧不省人事,赶紧把你送到医院来。”
“你没见到其他人吗?”
“你说是你家里那对母子吗?见到,他们”
栾颂话没说完,何煦就摆手制止他,继续让他往下说也只会听到自己不想听东西,何煦不想给自己添堵。
何煦抬手拔掉手上输液针,手掀开被子下床,但因为低血压有些站不稳,栾颂急忙扶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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